此时卢太医一家也刚刚吃完了晚饭,正坐在厅堂上说着闲话,周围一阵阵的或零星、或密集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大年初一年味儿正浓。
若是过年没有了爆竹声,那还叫什么年啊?
一家人正在厅上说着话,门口的小厮进来回禀说,有胜义公府的下人前来求见,请卢太医过府。
卢太医放下茶盏,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大年初一的胜义公府是有谁突然生病了不成?但凡是不太要紧的,谁会在大年初一寻医问药?
卢太医毕竟是个有医德的医者,并没有显露出不耐,而家人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不论睡着觉还是正用着饭就有人上门求医直接把人接走,这种情形对卢家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因此作为他的老伴儿也好,作为他的儿女也好,都不觉得奇怪。
卢太医一听是胜义公府的,甚至都没有把来人叫进来细问,直接叫了小药童百草提上药箱,对着夫人嘱咐了两句,“你们一会儿略坐坐,就早歇着吧,明儿儿子、儿媳要回娘家,又是一天热闹。今天这一天你也够累了,不用再等门,我几时回来,自己会安置” 。
卢夫人点点头,帮卢太医穿好大氅,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向外走了,回头无奈地苦笑摇头,“这辈子干什么不好,偏做个劳碌命的医者,谁知道这人会什么时候发病。”
卢夫人说着,坐回到桌边,逗着小孙子,继续和儿子、儿媳们闲话。
卢太医出门,见胜义公府的马车就停在大门外,来喜和阿荣纷纷和卢太医见礼,“对不住!卢太医,这大年初一的过来打扰您。
”无妨,到底是府上哪位主子身体不适?”
“不是,不是”,来喜连连摆手,“不是的,卢太医,我们府里没有人生病,夫人说是好事儿,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