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某一天,怀孕辛苦的张皇后觉得腰酸背痛,召来宫女为她捶背。”
“宫女按照魏忠贤与客氏的意思在给皇后捶背的过程中用力过甚,并暗自按压一些穴位,这直接导致了皇后的早产,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客巴巴不会这么做的,乔姑娘在说笑,她是看不惯朕身为皇帝居然如此恩重一个乳母,所以才这般说。”朱由校后退三步,手足无措,不断地给自己洗脑。
“对,没错,就是这样,是乔姑娘在撒谎,是她在撒谎,客巴巴是何等温柔大方之人,她曾那样保护朕,守护朕,视朕为一生依靠,她又怎么会忍心伤害朕的孩子。”
大明朱由校:乔姑娘请慎言,朕绝不相信客巴巴会做此等恶事。乔姑娘所言必是野史记载,既是野史,如何能够当真,这必然是有心人故意误导。
“不是野史哦!”
“《明史》《卷一百十四·列传第二》之中有明确记载,懿安皇后张嫣在天启三年有娠,因客氏和魏忠贤联手迫害,竟损元子。”
“天启陛下以为怀冲太子一生下来便是死胎,便不以为意,可知他原本是可以健康活下来的,是你的私心非要将一个乳母留在宫中,留就留吧,还给予那么大的恩宠。”
“一个乳母,有幸抚育皇子,被尊为奉圣夫人,好好享受她的荣华富贵不行吗?”
“可她居然敢自恃身份凌驾于皇后妃嫔之上,甚至因为皇后对她不敬,暗自下手陷害,若非天启陛下恩宠过甚,她又哪来的底气敢做这种事?”
“我说这是天启陛下自找的,有错吗?”
朱由校沉默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之上,脑海之中全是当年奉圣夫人对他的关照之恩。
为何会如此?
她为何要如此?
朱由校想不通,他想不通。
他对她,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