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虽然他消灭了门阀世族,但也不能给他洗白人设,只是那一场短暂却又浩荡的起义,恰好映射了那个时代的残酷与不公。”
李二听到这里,有些沉默,随后哑着声音问道:“那他,他可成功了吗?百姓起义之时,那个混帐又在哪里?”
“黄巢起义没成功!”
“哪有那么容易。”
“李二陛下所问的,是僖宗陛下在百姓起义时他在做什么吗?”
“哦,他在逃命!”
“他是继唐玄宗之后,又一位避难逃往川地的皇帝。”
大唐李隆基:……
大唐李儇:……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他应该算是一边逃,一边组织军队反击。”
“到达川地之后,他利用此间隙,组织对黄巢的反扑。义武镇节度使、河中节度使等都奉皇帝命,积极组织对抗黄巢。”
“为了加大对黄巢的打击力度,他还拉回了沙陀李克用,以河东道为利,诱使其为自己所战。”
“所以,虽然黄巢确实率兵攻破长安,但却在大唐官军的反扑之下,很快便被打散,最后力尽兵败,黄巢本人也被迫自尽而亡。”
大唐李二:……
李二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是打赢了。
如果真的是如明朝末年那般,叛军攻破京都之时国家灭亡,那才真的是让他心塞。
“虽然这一次黄巢起义的时间仅有短短数年,但是大唐在这一轮的折腾之下,确实遭受到了重大打击。”
“百年基业,再也不复往昔荣光。”
李二听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确实是极为沉重的打击,大唐境内大半的门阀世族全都被屠了个遍,可不就是个打击吗?
可随即,李二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又问道:“敢问乔姑娘,既是这黄巢起度并未成功,那我大唐,又是因何,因何而亡?”
“李二陛下别忘了,晚唐末年,除却有各地的农民起义,还有一处心腹大患,那就是各个藩镇节度使。”
“朝廷的兵马在反击黄巢的过程中已经是损伤大半,其力量根本就不是兵强马壮的各位节度使的对手。”
“而正是利用黄巢起义的这一时间,各个蕃镇节度使也已经真正成为了割据地方的军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