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览突然一拍案几,大喝道:“伙计,速唤汝之东家至此!”
夏凡和钟毓也停下交谈,目光投向郭览。
“这货知道自己电灯泡,不会走的吗?还在这做什么幺蛾子呢?”夏凡心中一阵无语。
只一会儿,酒肆东家来了。一看是郭览,又瞧见他这表情,立马谄媚笑道:“小人见过郭公子,郭公子来本阁,实在是蓬荜生辉啊!来人,传某命令,此雅间结算只收8成,略表诚意,郭公子还请尽兴啊!”
东家一番话下来,郭览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又吹捧又让利,伸手不打笑脸人。
于是他和缓下语气,道:“不必让利于吾,毕竟吾非宴请主人。吾唤汝来,只是感叹:‘群贤阁名不副实也!’”
东家表情大变,赶忙回道:“断无可能!小人诚信经营,用料精致,多年老店那是有口皆碑啊!郭公子可是对哪道菜品不满意?”
郭览好整以暇:“菜嘛,尚可;酒嘛,也尚佳。只是这人吗?倘若任一寂寂无名之辈,也能入此酒肆订得雅间,岂非有违“群贤”之意呢?”
东家瞥了一眼包间,瞬间明悟,解释道:“郭公子出身颍川郭氏,名门望族谁人不知,可称“贤才”;钟公子也是书香大家,青年俊杰可称“贤才”,至于这位夏公子,虽初来此地,然一首小诗早已传遍街头巷尾,足见其才。今日三贤相会,必传为佳话也!”
听听,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一时间夏凡都有些飘飘然:悦耳,继续!
郭览面有疑惑:“甚么小诗?”
郭家跟荀家并不毗邻,所以自然不知此事。
见状,于是东家就把夏凡作诗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听罢,郭览蓦然站起,一脚踢翻案几,大喝一声:“好哇!夏凡,汝欺我颍川无人乎?”
声音之大,整个酒肆为之一震!
群贤阁中本来就是才子佳人齐聚,见状,众人纷纷前来凑热闹。
“莫非今日又有才子辩论?”
夏凡颍川之行原本信心满满,却处处碰壁,心中本就抑郁;再加上酒壮人胆,看见一个随便二世祖也给自己甩脸子,也是怒气上涌,怒道:“笑话,颍川有大才不错,但也非一个阿猫阿狗便可于吾面前称“贤”称才!今日错请汝来,实乃吾瞎了八辈子之眼!”
郭览还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回怼,顿时气的面色通红,说话都结巴了:“汝汝……言语粗鲁,无礼,无礼之极!”
“哈哈哈!”群贤阁中登时哄笑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