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后的人这么一说,我和程思林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清空了脑袋里的思维。确实,站着光说话也不是很好,一想起整个场面,现在觉得特冏。但碍于自尊,还是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异口同声地说:“关你X事。”
说完,小腹一受,底裤一拉,“放虎归山”再拉起链子,锁紧牢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洗手间。
“甩都不甩他,连看都不想看。”程思林有恃无恐地说着。
我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很是配合地说:“不喷他,算是很给面子了,不是么?”说到这里,我和程思林相视一笑,就这样,两个人一搭一唱地走回了包间。
餐桌上,猴子和陈亮正在猜拳,准备解决掉剩下的最后一瓶啤酒,老三则在一旁把所有喝剩的饮料都搅在了一起。谁输了,就要啤酒跟混合的饮料兑着喝。看着他们猜拳的紧张呼喝声,还有输了后又皱着眉头喝酒的样子,直把音音,苗苗和陈柔逗地捧腹大笑起来。
待酒喝光了,也是走人的时候了。对于猴子来说,这是最为惆怅的一刻。如果能让他选择,我相信他会让时间倒回到,他和老三填报学校的那一天。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分离也总是伤感的。不单单是老三,猴子,就连我,程思林和陈亮也一样,一到这个时候,总是心里难言的不舍。
原本,程思林抢着要买单,我却让音音和苗苗把他给截住了。他知道我们读书在外,吃得也是食堂饭,偶尔的一、两顿大餐,足以是整个月的伙食费了。所以,该抠时,他不是抠,而是省;不该抠时,他却很是大方,四个字来形容掏钱的一刻,就是:二话不说。可是,我却并不需要这样,但他还是抢着买单,不是做秀给女人看,让人知道他的大方。而是,他把自己当作一个上班就业的人来看,把我们始终看做是学生,暂时还没有收入来源的住宿生。所以,对我们认识的这群人,他都是一直很仗义。
我快速地跑到楼下,直接刷卡买单,这时候,人群也慢慢从楼上走了下来。回来的车上,猴子和老三都显得沉默了不少,来的时候是兴冲冲的,回去的时候却总是很想时间慢一点,慢一点。到了校门口,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跟猴子和老三抱了抱,又忍不住的彼此捶了一下。这是我们在结拜时最喜欢做的事,放到现在,也依然如此。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跟猴子和老三说:“到学校后,记得发信息告诉我。还有,这两天,真的辛苦你们了。”
老三往我胳膊一捶,乐呵呵地说:“是兄弟,就不要老是讲这些。”
“对啊!讲多了,耳朵都要起老茧了。”猴子一说,还使劲地掏了掏耳朵。
此时,就连音音她们也在代我跟程思林,老三和陈亮,猴子说着感激的话,还吩咐他们开车要小心点,有时间就全部过来玩,还是在这里相聚。我走到程思林的窗前,吩咐他小心开车,今晚又要辛苦他了。程思林笑着说,“那你快去考车证。一个人开,太困了。”
“我去买一个,剩下的,你直接教我就行了。”
“行,怎么说都可以。”话音一落,程思林已经踩了油门,跟我们说拜拜了。
车子走了,而我们却没有走,而是一直注视着车子,直到它红色的车尾灯消失不见,才慢慢地移步走进学校。
音音轻轻地问我:“青青哥,是不是很舍不得他们?”
我很肯定地说:“是啊!时间再慢,但总是会有散场的时候。”
“青,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这么伤感的话干嘛?不是今天聚了,走了,以后就不见了。昨天,今天过了,还有明天呢?”
“当老师的,讲话就是不一样。一出口,满腹经纶啊!”我和陈柔,音音互相瞅了一下,开始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