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生姜水,陈柔的眼睛却再一次湿润了,湿润到… 一滴眼泪不经意地滴落在了汤碗里。苗苗的眉头一紧,知道她准想起李青了,此刻站在她面前,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好?
陈柔俏挺的瑶鼻快速地吸耸着,声音也开始抽泣了起来,她把汤碗往桌子上一放,哽咽地问苗苗:“姐姐,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这样?以前… 以前… 再怎么保持距离,他也不会大声对我大吼大叫,可是… 可是… 今天…,他却连我的小笔记本都撕烂了。”讲到这里的时候,陈柔的小脸随着言语左右地摇摆着,眼睛还念念不舍地看向放在地上,因为湿透而交叠在一起的碎页。
女人都是水做的,都是特感性的。看着留着眼泪的陈柔,她的心真的楸在了一块,小步走到陈柔面前,一个俯身就抱住了她,纤细的手掌慢慢地拍着陈柔的后背,也是带着哭腔说:“我去帮你问他,去帮你骂他,去帮你捏他的耳朵,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你一哭,就输了。”
抱着陈柔的那一刻,对她说着安慰的话,苗苗的记忆也倒退到高中的时候。当时,自己因为年龄、身份的差距,从而产生了害怕,失去了自信,甚至嫉妒起了陈柔。所以,她以班主任的权限把她从李青身边给调离了。接着,又因为乔音音的到来,她含怨地离开了李青,从李青身边消失了两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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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她该感谢的人,只有乔音音。是她用她的行动、言语,一直努力、耐心的让她慢慢地明白了:付出的爱和私有的爱,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付出的爱就犹如现在的陈柔,试问:爱一个人有错吗?即使双方不合适,但爱一个人的权利、表白和选择,都可以被剥夺吗?
她知道,李青不是最好的。他不该在有了乔音音之后,又来接触她,所以,他有错在先。更不应该在两年间,不断地去思念她,去联系她。所以,他又以错的代价,去体会了突然失去的心痛。那种失落、想念、焦虑的感觉,就注定了他一错再错。
而爱情是盲目的,有时候你可以用数学的理论来比喻它,就如:负负得正。最后,李青的一错再错,却成了对爱情正确的选择。所以,爱情没有对与错,只有懂不懂得选择。这个就类似数学的一个公式,却论证了爱情的一个道理。
想到这里,想到高中的时候,她越发感到对陈柔的愧疚。所以,轻轻地问陈柔:“你恨姐姐吗?”
陈柔也是抱着苗苗,哭得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张口小嘴有如委屈婴孩地说:“为什么要恨姐姐你?”
苗苗声若细蚊地告诉她:“当年,是我把你和青给调离了,知道吗?”
“没关系。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跟你也在一起。而且,姐姐你对我好,真的没有关系了。”说完,陈柔又轻轻地抽噎了一下。在她的世界里,同样是女人,有妈妈、外婆、奶奶。可是真正能聊天、交心的人,却是眼前抱着的姐姐和音音。也许,正是她和李青这种纠结而又暧昧的关系,让她越发理解,爱情和姐妹情谊是同等而又不能划分的。
“嗯,好的,那你也不要哭了。快把剩下的生姜水喝掉,然后睡个觉好吗?”
话音刚落,苗苗轻轻地放开陈柔,抬起手就要去拿汤碗给她。可是,也是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陈柔手臂内侧长长的一条抓痕。原本,伸出去要拿汤碗的手,却慢慢地握着了陈柔细嫩的手臂,“这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抓伤你的?”
陈柔看到苗苗关切和着急的表情,心里暖暖的,但又想到她会去责备和捏李青的耳朵,还是急忙为他撇清地说:“不是啦!是我昨天自己刮伤的,不关他的事。”
“哎呀,你不要为他说话了。这个抓痕明显是新的,还浮肿着,怎么可能是昨天的?你骗三岁小孩,他们都不会相信你的。”
“呵呵,没事啦!他也是不想我蹲在地上捡东西,被雨淋,所以才想拉我起来。而且,这个伤是我自己甩开他的手,自己划到的,不是他故意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