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没有去缴学费?”不单是我震惊,就连音音也惊讶地叫了出来。
听到苗苗这么说,我才猛然想起来:昨天早上,陈柔上课是跟她同桌共用课本的。怪不得,她只上了一个上午的课而已。原来这一切,她早早就想好了的。
可耻可笑的我,随着心里的烦闷,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嘲笑着自己:现在的你,真的可以如释重负了吗?还是,可以再伪装得洒脱一点吗?
原本… 极力想表现得淡定的我,却久久未能从现在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此刻… 更是拖着再也控制不了的双腿,无力而又沉重地坐在了花坛边上。我感觉,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快到反而要窒息了,甚至… 我的思维随着心情的起伏而被天旋地转地搅弄着。
音音和苗苗看着低垂着头的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不单是她们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连我,连想讲话的心都没有了。如果现在是白天,我的脸色是不是会很难看?我想黑夜的好处就在这里了,它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我现在失落的情绪和铁青的脸色。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找个人干上一架,特别是刘亚辉。
以前,我总是很得瑟,总是很嚣张…… 明知刘亚辉不爽我,可我还是借着陈柔对我的绵绵情意不断地去激怒着他。接着,看到他不爽的眼神和话语后,我却变态到很高兴而忽略了“居安思危”的道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 我根本连刘亚辉都不如。说他是小人,说我是君子,我觉得我有点贬低了他。为什么?如果换个方式来说,换个角度来想,我觉我做的很过份。因为… 我把陈柔对我的爱当作了工具,当作了激怒刘亚辉的手段。正是如此,我才在今天尝到了因果的报应,也正式尝到了后悔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恬不知耻而又龌龊的想法和做法上。
可是,在我后悔的同时,大脑的神经又不断地把陈凡的话回放给了我。突然间,我好害怕...我怕我想多了,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也好怕… 我再这么想下去,会心力交瘁而死去。我更害怕,害怕到… 我不知道怎么去述说了?反正,我的心情在此刻真的好乱,乱到…大脑不受控制的让我想到了陈柔的声音、笑容、脸庞。那种乱的感觉,就像快进中的电影画面一样,快速而又反反复复地回播着。
就在我们三个人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苗苗的手机响了起来。也就是在这一时半会,我才想到了把头抬起来。我看到… 苗苗注视着屏幕好一会,却迟迟没有接听电话。就在手机还在继续响着铃音的时候,苗苗貌似把电话给按掉了。接着,手机往口袋一塞,不满地说了声:“烦死了。”
音音一听这话不对,关切地问了一句:“苗苗姐,怎么啦?”
苗苗遥遥头,对音音说:“不怕,没什么事。”话才刚一落音,头转向我就问:“青,陈柔走了,你有什么想法?”
听到苗苗这个问题,我感觉… 我就像是蝗虫施虐麦田期间的老农,头绑着白色毛巾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拿着长长的烟杆,正在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一副干涩、烦闷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所以,我只是艰涩地笑着说:“走了,不是好吗?我和陈柔,本来就没有什么啊!”
苗苗苦笑了一下,很严肃地对我说:“我只是问你对她走了,有什么想法?但你却说,你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你不觉得,你在不打自招和自欺欺人吗?”
音音听到苗苗这么说,也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苗苗再一次响起的手机来电给打断了。在我们的注视下,苗苗掏出手机,看都不看屏幕,就按掉了。但是,她也同时对我们说:“我有点事,先回宿舍去了。你们两个聊一下,就赶快回去吧!”
从开学前,我就感到了苗苗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此刻,她突然说要走,我急得站了起来,有点不安地问:“苗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一样。”
苗苗不冷不淡地说:“我不开心?现在不开心的人是你吧!你先处理好你的事再说,我不想看到你五官发愁到快挤在一起的样子。”
听到这个话,我一时无语地怔住了,原本还想走上前去的脚步也停住了。因为… 我能明显感到苗苗说话时的气愤。而且,那个气愤,不像是因为我和陈柔的事;也不像是因为我郁郁寡欢的样子;而是… 她的语气是从她不好的心情里折射出来的反应。
看着我呆住的样子,苗苗却柔声对音音说:“他现在连一个丧尸都不如,丧尸没有意识,但还会攻击人。他呢?有意识,没判断力,只想着自己的苦,却没有感受别人的痛。这种连迈开脚步都不敢的人,你和我算是看错人了。”说完,苗苗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苗苗的身影随着脚步的离去,而逐渐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我发现… 我真的连伸手去挽住她,或是去解释的底气都没有了。音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我说:“青青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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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音音要干嘛去?也竟然颓废到没有问她,你要干嘛?就这样很自然地说了声:“好啊!”
“嗯,等我哦!不要乱跑。”说完,音音快步地离开了。
而音音离开后,我仰天一笑,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把所有的苦闷,憋气,都全部吐了出来。对着朗朗星空,听着夜虫不甘寂寥的吟唱,我才知道… 音音不在,苗苗走了,原来… 我是这么的落寞。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超越了大脑的思考,一下子就站到了花坛边上。接着,指着漫天繁星,像个傻逼的疯子却又字字清晰地说:“陈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