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饭菜,都被苏从礼和苏老三吃完了。
老苏家,最起码三房是没有君子远庖厨一说的,就算是进学的苏从礼,那也是能拿起菜刀做一两样吃食的少年。
晚饭是白氏做的,收拾和洗碗由苏老三和苏从礼合作完成。
弄好这一切,又烧了些热水,拿着毛巾擦了下身子。
不是苏从礼不想洗澡,他从长庆府一路赶回来,早就灰头土脸的,能洗漱早就洗了。
谁让古代守孝制度明文规定了不能沐浴!
一想到未来一年都不能洗澡,不能洗头,苏从礼就觉得浑身发痒。
一年时间啊!
光靠着热水擦身,人不会臭了吧?
再想到那些更苛刻的守孝制度,苏从礼只能庆幸他现在还是个农家子,要不然,在坟前搭个小棚子,穿孝服,睡草席、枕砖头土块,试试?
擦完身,苏从礼抬起胳膊闻了下,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满身馊味。
“算了,以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这一年的活动范围就在村子里吧。”苏从礼暗暗说道。
他好歹也是个翩翩少年郎,走到人跟前满身馊味,以后还怎么处?
将泡在水里的柳枝用牙齿咬开,伴随着一股草木的味道,杨柳纤维就像细小的木梳齿一般支出来,刷牙是用柳枝蘸着青盐刷的。
苏从礼一边痛苦的刷着牙,一边想着,牙膏要怎么做呢?
要是能跟化学老师跨时空连线就好了!
奈何化学老师没有接收到苏从礼的呼叫信号,不能回应,要不然,可能化学老师会在第一时间布置让学渣头疼的作业,做为交换知识的代价。
洗漱完,苏从礼就累的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老苏家养着的公鸡就扯着嗓子高歌一曲。
苏从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天色还暗着,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