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如果受外伤以后,特别是在厕所、猪圈、以及田间、坟地等地方受到外伤,而且伤口被泥土、粪便、铁锈等等污染过的,都要考虑感染破伤风的可能,要尽量早的到防疫站打防疫针。”
“如果因为以前对这个病不了解,不清楚,伤口污染以后也没有及时打防疫针的,可以来咨询我,我看看伤口以后,告诉你后面该怎么进行防治···”
这篇宣传稿子,是防疫站和刑警队共同编出来的,大部分都属于正常的医学知识,并不会对老百姓造成任何的误导。
小部分则是按照我的建议夹带了私货,把一些可能会对凶手的心理造成恐吓的内容加了进去。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的文化程度都不高。
按照我后来了解的信息,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在这几个村庄当中的某一个,年龄大概是二十七八岁左右。
这个年龄的人,她上学的那段时间,刚好应该是停课闹革命的时代,更何况她还是个女的。
哪怕她有个初中毕业的文凭,估计真正水平的也就跟我···,不对,跟苗蕾那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差不多。
这样一个愚昧、偏执,应该还没有多少朋友的人,被这么一吓唬,很有可能因为害怕,而不得不到防疫站进行咨询。
到时候,她受伤的时间、部位、伤势如何都会暴露在防疫站医生的目光下。
果然,不久之后,崔伯伯就又给我爹打去了电话,一定要请老江同志喝酒,还专门让老江同志把我带上。
等我们到了之后,果然在房间里发现了刑警队的那个孙伯伯的身影。
“来,老江,我给你介绍,这是刑警队的老孙···”
除了孙伯伯,还有两个也是刑警队的,一个姓李,一个姓刘,都是孙伯伯手下的侦查员。
而随着他们在酒桌上的攀谈,我才知道了案子后面的经过。
我给刑警队出的那个主意到底是起到了作用。
巡回医疗队回去没几天,防疫站就向刑警队通报,有多人因为曾经的外伤到防疫站咨询,其中有一个女人的情况引起了刑警队的注意。
这女的去防疫站咨询,说自己在地里干活,着急上厕所,于是到小树林里方便,站起来的时候被枣树枝划了几道。
划得有点狠,见了血,可她着急着劳动,见伤口不大,就随手在地上抓了把土把伤口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