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就是让我们把县塑料制品厂和电机厂给兼并了···”
老江同志抽着烟,幽幽的说了一句。
“卧槽···”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江同志竟然难得的没有呵斥我。
县塑料制品厂什么况?
说白了,就是一个生产盆子的地方,洗菜盆、洗脸盆、洗澡盆。
对了,还有买菜、洗澡提的篮子,偶尔再给别的厂家生产点塑料的配件。
成本高、污染重、负担大,生产出来的东西贵还质量不好,听说半年前已经不开工了,这不眼看着奔倒闭去的么?
电机厂情况稍好一点。
有小马电动的订货,电机厂有条生产线还能开,每个月多少能从小马那边收回来点货款。
但是,单靠小马电动每月二三十万的货款能干嘛?
电机厂可是有两千多人呢,收回来的钱付了原料成本,交了电业局的电费,剩下的钱给员工顶多发百分之三十的工资。
让针织内衣厂去兼并塑料制品厂和电机厂,已经不能用没安好心来形容,而应该说是赤裸裸的盼着针织厂垮掉了。
可是我没时间跟老爹仔细商量了。
下午放学在操场上打了会儿篮球才回家,眼下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
“我得上自习去了。”
“要不你先去找别人商量商量,这个结果如果能改,需要我们做什么;如果不能改,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说完,我匆匆的穿上外衣,骑上自行车上自习去了。
直到坐在教室里面,我的脑海里依然在纠缠着这件事情,好在晚自习没有老师讲课,大家都在低着头或者背书或者做题,没人发现我的心不在焉。
后面的徐波捅了捅我,递过来一张折好的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给马媛”。
我顺手拍了拍前边马媛的肩膀,递了过去。
一会儿,马媛也把折好的纸条递了回来,我接过纸条团成一团,直接从肩膀上朝后扔了过去。
高一的教室里,到处都弥漫着青春期的萌动和荷尔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