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子明纵横长元天,莫说周珏瑜,就连韦延庆等一众大宗修士也被其降伏,不得不顺从其意志。
这其中自然也有人气愤,但徐子明仅仅只是迸发剑势,就压得诸修心神颤栗,仿佛是一尊真君临世,这让他们如何胆敢反抗。
周珏瑜虽心有怨念,却也知暂避锋芒的道理;只是低调地混在人群当中,干起了采气凝灵的手段,反正等出去后,自会有人对付徐子明。
毕竟,这剑修此举,几乎是将赵国所有大势力都得罪了个遍,尤其是其那离经叛道的理念,更是在断诸家的根基,天煞门这些朝内势力,绝然不可能让其继续壮大。
而周家地处边疆地带,就算朝内闹得再凶,也不太可能被波及。
韦延庆有些颓然地混在人群之中,目光阴狠地望着最前头那道身影,却又萌生无力感。
他虽然是巨兽族眷属,但当下想要修行增进,还得靠底蕴薄浅的韦家供养,进展难免有些缓慢。
而现在他将定踪秘法布置好,正打算好好寻觅心仪的灵物宝材;偏偏这徐子明横插一脚,逼着他选差劣之物,就因为他的资质算不得多高,品性算不得多好,所以就不配选那些上等宝物,还美其名曰留给更适合的天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子明虽然手段激进,但要是真让其起势登高,必然会极大地壮盛人族的实力,动摇祖族万古谋划,绝不能让其真成长起来。’
想到这里,他眸光流转,低声恶狠道:“这徐子明行事如此霸道,逼得我等遵命,所修更是直指诸家根基。”
“皆传闻剑修志向难改,这若是真让其成宗立祖,那我等岂不是要永世都皈依臣服。”
此话一出,自然打动了周围修士心声,旁边一御兽长修愤恨不已。
“且放心,此獠行事如此大逆不道,更是狂妄至极;待出去后,诸家的大人知道前因后果,定会齐名压告剑宗,让其老实困守剑山。”
“剑心不直,此獠定不能成道。”
另一侧的修士也是连连附和,“就是就是,竟还妄图夺志于他人,加压于世间。”
“若天下真按他说的那样,那为父母者亲袒子女,岂不成了过错?为长者偏爱晚辈,岂不成了罪责?”
“我等又不曾作恶百姓,更是庇护一方太平;就算所得的灵物宝材繁多,那也是祖辈的庇荫,也是己力而得。”
一时间,诸修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反抗那剑修,也只能这般叫骂。
周珏瑜混在其中,不时附和几句,袖内的灵气却是凝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