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官椅上的暴鸢,抽出一封奏疏,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可心里这样想着,他却举起奏疏,朝一旁的火烛放去。
暴鸢有一习惯,不管白天或黑夜,都会在办公时点一盏火烛。
热浪袭来,看着燃烧的奏疏,暴鸢的表情很复杂。
当前这种朝局下,即便暴鸢想做很多事,可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却不得不要考虑到,他还不能从这个位置上离开。
他的抱负还没有实现!
宣宗的新政还没推行!
……
与此同时。
门下省。
一处公事房。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萧靖坐在官帽椅上,紧紧攥着双拳,眼神凌厉,“早就该猜到的,你对权力是那样痴迷,又怎会轻易放弃左相国这等要职啊。”
“可恶!”
“早知是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该那样,现在大虞的柱国又增加一位,还是罕见的以文官加柱国衔,接下来的朝局看来要起变化啊!”
萧靖的心底生出悔意,他后悔自己没有看出这些,甚至从一开始时,自己就被徐黜给利用了。
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想要改变已无可能,毕竟这道上谕,乃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真要有人敢反对的话,那势必会身陷旋涡下的。
或许孙氏一系中,有不少也不能理解此事,更想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这样做,但此事既然是太皇太后的决断,那他们就必须要听从。
所以谁站出来反对,那得罪的就不是徐黜一系了,还会得罪孙氏一系。
“来人啊!!”
在沉默了不知多久,萧靖的声音响起,这让堂外的差役立时跑进来,毕恭毕敬的朝萧靖作揖拜道。
看着眼前的差役,萧靖眼神坚毅起来,事情既然发生了,再去想这些已然没用,既如此,那就找寻别的机会,这朝堂,不能让一些人肆意而为,若真是那样,这朝堂还是大虞的朝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