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钱穆心底生出疑惑。
他有些看不懂徐黜近来的表现。
“可是对徐黜有疑?”
夏望一眼看透,朝钱穆走来。
“是有一些。”
钱穆低首道:“明明不该做的事,可他偏就做了,甚至门下不少人,做起事来毫不遮掩,这跟先前的徐黜,似反差很大。”
“这就是你太浅薄了。”
夏望笑着摇摇头,指着钱穆道:“权力动人心啊,天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别处呢,谁都看不懂徐黜,究竟是着了什么道,为何会做这等不该做的事。”
“但咱家却能看懂,甚至是理解。”
“徐黜想揽更多的权,至少在外朝是这样,咱家甚至看出,这个念头,在很早就生出来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可他已经是左相了啊。”
钱穆露出惊疑道:“在文官中乃是首魁!!”
“看,你已经讲出了答案。”
夏望平静道:“文官中的首魁,那为何不能更进一步,成为大虞文武的首魁,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
钱穆惊住了。
说通了!!
如果是这样,那徐黜的行为,就能解释通了。
“在李进一事上,陛下得了人心,巩固了大义,这前后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出乎不少人预料。”
夏望朝屋外走去,看着繁繁星空,“也的确让不少人生出想法,这样看来,获益最大的确是陛下,似乎更值得三后警惕,甚至打压。”
“但你别忘了一点,可这些都是名义上的,真正的利,却被某些人给瓜分了,而这才是实在利益啊!!”
夏望的手紧攥起来。
作为旁观者,他看的比谁都透彻。
尽管在此期间,他也想促成些改变,但当今的大虞,已快速步入到正统朝,很多东西都在变,跟先前有本质区别了。
“如果你是三后,站在三后的位置,你会更提防谁?更想打压谁?”想到这些,夏望看着走出的钱穆。
“只怕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