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了,快请上座。”
盛夫人瞥一眼那正中心的位置,平时不是她一个翰林夫人能坐的,今天既然盛觅觅邀请她,她也就腆着脸过去坐下来了。
她一坐下来,旁边的那些夫人就要顺位朝边上挪。
她也享受了一回众人中心目光焦点的滋味。
她不赞同道,“觅觅,你是年轻的媳妇,你夫君又不在京城,你不在家里教子,出来走动做甚的?外面外男多,让外男撞见了多不好?”
众人竖起耳朵听。
刚才盛觅觅怼黄夫人的情景历历在目。
这盛翰林夫人又来了。
还是盛觅觅的嫡母,看她如何是好。
就见盛觅觅微笑不变,“母亲说差了,我夫君只是不在京城,没死呢!母亲说得我像是个寡妇似的,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要是叫我们府里的老侯爷老夫人知晓了,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盛夫人一哑。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盛觅觅又道,“母亲应是关心女儿,可是女儿如今是崇仁侯府当家主母,管理里里外外的事务,周侍郎府与我们崇仁侯府相交甚厚,我今天要是不来,岂不是寒了两家的情分?老夫人回来了,都要怪罪儿媳的。再说了,出来相交的都是诸位品德上优的贵妇人们,母亲怎么拿她们当市井登徒子们一样看待?沾染上了,就坏了名声?”
这下,祸水东流。
好多夫人们原本对盛夫人将众人挪了座儿,内心都有些不满。
盛觅觅刚才与众位夫人聊了这么一会儿,觉得她甚是个解风情的好人儿。
比她位低的夫人都想巴着她。
听盛觅觅这么一说,都知晓她与嫡母不是很对付来着了。
于是纷纷出言。
“听闻盛家嫡女得了急症,如今好些了没有?我听人说这种属于热疾,得了这种病,大抵是快要大去之期不远矣了吧?”
“应该是,要不然,也不会让二女儿替嫁呢。”
“以后就算恢复了,怕也难于生养了吧,谁家娶了回去,不得绝后啊!”
“不是生养不生养的,这随随便便婚事变卦的,品行有问题啊!但凡清正一点的家族估计也不敢娶回去当正室了吧……”
越说越离谱。
越说盛夫人的脸色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