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询问你财产来源的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卞芳菲心知这又和刘仪熊案有关，她是得过刘仪熊一些好处，但在上次监察委问话时，她已经如实交待，并把不当得利全部上交了。

卞芳菲稳了稳心神，点了点头。

领头的男子说：“就从你套房子说起吧。”

卞芳菲说：“这套房子完全是用我自己的积蓄付的首付，目前我每个月还要还8000多的银行按揭……”

领头的男子事先查过卞芳菲购买壹号院这套房子的所有资料，没发现什么问题。

领头的男子盯着卞芳菲，继续问：“你现在经营着一家名叫“巨人”的二手车行，并担任总经理？”

“是的。”

“说说这家巨人二手车行的情况吧。”

“巨人二手车行是我前夫姜勇的公司。姜勇去世后，将公司委托给他的生前好友庄小维处理。那时，我被建设银行开除，失业了，庄小维见我生活无着，就聘请我来运营巨人二手车行。”

“巨人二手车行原本是你前夫姜勇的公司？”

“是的。”

“姜勇正值壮年，40岁不到，为什么突然去世？”

“他是服安眠药在神仙山自杀的。”

“为什么自杀？”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那时我已经和他离婚了。听说他出去乱搞，染上了艾滋病，公司又背负了巨额债务，他撑不住了，于是选择了自我了断。”

“姜勇去世后，竟然是把他的公司托付给了庄小维？”

“是的，他写了遗嘱。”

“庄小维又请了你担任总经理？”

“是的。”

“你接手时，巨人二手车行是一个什么情况？”

“财务状况很糟糕，负债800余万，经营管理也混乱。”

“你接手巨人二手车行后，公司账户上有多次注资行为……”

“那是为维持二手车行运转，庄小维个人注入的资金。”

“现在，巨人二手车行的法人是庄小维了？”

“是的。”

“为什么几天前才去完成法人变更？”

“哦，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很忙，腾不出时间，就把这事疏忽了……”

“法人变更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能疏忽？”

“确实是太忙了。”卞芳菲只能这么说。庄小维不管巨人二手车行在法律意义上是不是他的，就一个劲地往里投钱，这个心确实大。或者说，他其实对公司权属方面的法律规定完全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