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十几老卒便可敌那三万精锐。
不知这六个指挥使,三十个千户,三百个百户,都被你搪塞到哪里去了?”
为了让坐在龙椅之上的崇祯知道茅永高话术之中的精髓,赵平乱刻意将缺失武官用数字给具象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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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种最为直观的数字化反馈,直接让崇祯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三万大军的军饷,就这样被全部贪墨了,京营又能有几个三万大军?!
怪不得建奴铁骑一来,京师重地的各处关隘便纷纷求兵求饷,原来大量的京营士卒都被这帮狗东西给吃干抹净了!
“朱纯臣,你给朕解释清楚,这消失的三万大军,到底去了哪里?!”
崇祯帝烦躁的在龙椅之前来回踱步几次,然后才愤怒的指向朱纯臣,在证据没有到来之前,疯狂的嘶吼出声。
天子震怒,这是非死即伤的局面。
“臣实不知也!
底下士卒皆言一切如故,臣失察也!
臣,有罪!”
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朱纯臣依旧咬紧牙关,坚定不移的甩着锅,认定是被手底下的人给骗了。
咬死不说,大不了就是杀几只手底下的替罪羊。
若是承认京营的贪腐是经由他朱纯臣主导的,那么当场就是抄家灭门的惨状。
对于当前这种突变的局面,在一旁看戏的周延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原本还在设想怎么与这朱纯臣撇开干系,现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城府如此之浅薄,被几个小卒子随意的攀咬了几句,便六神无主如此,真是响当当的铁废物。
若是这朱纯臣能够气定神闲一点,装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的样子,或许还能多撑一会。
能多撑一会,朱纯臣背后的势力集团就难以被及时分辨出来,他周延儒是朱纯臣同党的可能性就在激增。
如此险境,才需要他周延儒想尽办法的自证清白。
可现在,呵呵。
废物一个罢了,就差在脸上写上罪臣二字了。
罪名既定,又能有什么牵连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