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国运争锋”,更是将聚焦于蓟州的这场恶仗,抬升至必打不可的境地。
之前崇祯还是无奈于周延儒的朝堂逼宫之举,现在赵平乱的这种认定,就像是一次最为完美的助攻,使得蓟州边患,不想对待,也得对待。
当前的这场蓟州边患,就是一次遏制住满清发展节奏的一次重要战役节点。
只有扛住了,才有打败满清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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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扛不住,待得满清以战养战,越打越强,大明便只能看着它逐渐侵吞大明版图。
甚至说得不好听一点,辽东最后的门户山海关,最终也要成为建奴的囊中之物。
到那时,整个京师全都落入到满清的铁骑兵锋范围之内,成为一处两军交战的险地,死地。
到那时,天子守国门的高义,便要就此断绝。
南迁之事,恐怕也要就此提上日程。
南宋之结局,或许就是大明的明天。
意识到这一点的崇祯,浑身爆出一阵冷汗。
首辅要打,福将也要打,可是,国库空虚,闯贼、大西贼虎踞大别山,威逼河南、南直隶。
若是将赵平乱的两万中兴军从河南中原之地调离,中原腹地缺了这根中流砥柱,闯贼必然复起,重新席卷河南。
崇祯的军事才能虽然有限,但当初调遣洪承畴北去辽东,关中秦军精锐抽调一空,致使天下流贼风云悸动,反叛之火燎原天下。
洪承畴殒身辽东,中原大地被闯贼给搅得一片糜烂,若不是陡然冒出来一个惊艳世间的赵平乱,恐怕大明腹地早就被流匪给蛀空了。
历史就要重演,崇祯所预想的先安国内再打国外的策略,也要被彻底搅局。
如此艰难之局面,崇祯甚至有种心力交瘁之感。
内忧外患,步步维艰,捉襟见肘,左支右拙,困顿难言。
呜呼哀哉!
庙堂哭饷,恐怕也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