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他们心中是不服的,只是身负家主的重托,需要在战场之上阳奉阴违,让赵平乱硬吃败仗,最终落得个兵败被杀的下场。
基于这样的整体思路,这帮家丁都想着如何在短期的整训之中阳奉阴违的混下去,最好凭借着自己的个人勇武,在营中多多少少换个一官半职。
到那时,他们在战场之上一呼百应,想要置赵平乱于死地,简直轻而易举。
可现如今看来,他们哪有什么资格充任军官?
他们这些壮丁,不过就是赵平乱用于对付建奴的普通兵丁炮灰罢了。
待得上了战场,赵平乱手中的一千锦衣卫绝对是军法督战队,再加上那帮俯首勋贵带来的亲兵、教习,他们这些壮丁,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谁敢先动,谁就先挨军官的刀子,集中暴动,就要挨督战队的刀子。
真可谓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唯有服从军令,方才能够留得一条性命。
可若是服从了军令,那么他们肩上所负担的家主重托,不就付诸流水了吗?
一旦赵平乱真的得胜归朝,所有人便全都成为了赵平乱登天之梯的踏脚石。
如此,赵平乱不就赢麻了吗?
整军治兵之道,在这赵平乱的身上,体现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如此将帅之才,真的是他们这些家丁小兵所能正面抗衡的吗?
现在,除非他们集体兵变,不然,在被分化瓦解到一个个行伍之中,五人一组,不仅要面对带着亲兵的勋贵伍长,还要面对一千人的锦衣卫督战队,如何能够兴起风浪?
可是,当时当刻,他们就有兴风作浪的资本了吗?
所有心怀鬼胎的家丁四处观望一圈,只见鼻青脸肿的鼻青脸肿,被绑缚双手的被绑缚双手,真可谓一个惨字了得。
赵平乱的霸道手段,难道还没有尝够吗?
颓然之情,在这五千人的军伍之间,瞬间便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