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孙儿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张义一脸愧疚的说道。
从本心上讲,张义只是希望官家能给喜福一些压力,让其在其位谋其政,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落得一个发配守陵的下场。
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喜福,从城里一路走过来,早已双腿酸痛。坐在石头上,一边用手捶打着双腿,一边轻声说道:“师公从未怪过你,是这些年来,师公得意忘形了。”
“那还有挽回的可能吗?”虽然机会渺茫,但张义还是问了出来。
喜福缓缓摇了摇头,最终又是一声叹息:“哎,晚了,要是师公早些醒悟,也不止于此啊。”
此时的张义,也不知该如何开解对方。
良久过后,喜福主动开口说道:“小义啊,说起来,还是师公对不起你啊。辜负了你的信任,让你冒着危险拿回来的那些东西,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反而将心思全部用在钻营上面,否则,也不至于此。”
张义摆了摆手:“师公不说这些了,其实……。”
此时,两名侍卫也已经等的不耐烦,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催促着喜福早点启程。
喜福见此,连忙拉着张义的手说道:“吴宇是我看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很是不易。他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比较直,不够圆滑,这些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你要是有心的话,就抽空多帮帮他。”
心情复杂的张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思忖片刻,才缓缓点了下头。
望着喜福远去的背影,张义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两句话: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待他再次回到皇城司,已经是临近傍晚时分。老太监已经离开,只留下依然呆坐在书案后的吴宇。
“吴叔。”张义试探着打了声招呼。
吴宇闻声,眼珠才转动了一下,继而抬起头问道:“见到了?”
“嗯,说了几句话。”张义老实答道。
心情复杂的吴宇,自然知道师父的发配怪不得张义,自己也不是没有劝说过。只可惜,师父不知道那阵子着了什么魔,根本就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依然故我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