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临近傍晚,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嚎之声,其中还夹杂着呵斥喊叫。
张义定睛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早上出营的那名将军,已经带领着手下的军队顺着原路返回。
只不过,在其身后的队伍中,多了一群被绳索绑住了双手,又被一根绳子串在了一起的青年男子。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看,应该不是汉人,更像是一些土人。而押送这些人的交趾军士,正用手中的鞭子棍棒,驱赶着这些抓来的土人向着军营走去。
对此,张义也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不知是哪个寨子又被交趾人劫了。
转眼间,天色便暗了下来,在又经历过一次斥候换岗后,四野各处便恢复了一片寂静。
张义活动了一下早已酸麻僵硬的四肢,这才顺着森林边缘,向着军营方向爬去。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的军营的侧面,只可惜借着月色观察了一番后,并没找到军营的任何破绽,这不禁让他有些失望。而唯一的收获,也只是在军营的围墙下面发现有一条绕营的小路,而这条路最终是与军营后面的一条路相连的,只是不知那条向西延伸的路,最终是通向哪里的。
正在张义暗自摇头,对此行感到失望之际,就感到大地在轻微震颤,只过了片刻,又听到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他整个人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打起精神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就见到一队十几人的士兵打着火把,押送着十辆装满货物的牛车,出现在军营后方的那条路上。
接下来,车队绕过军营,随着为首的一名官员抬手示意,车队才缓缓停在了辕门外面。而后,就向箭楼上的哨兵喊了几句张义听不懂的交趾话。
只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辕门旁边的一扇小门被人推开,一名军官从里走了出来,在看过了官员递上来的文书后,便重新走进了那扇小门。
也只是转瞬间,军营的辕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名官员这才向后一挥手,带领着那些牛车进入了军营。
等辕门再次关闭,张义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那些车上装的是什么?似乎非常沉重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军营内哀嚎声再次响起,也吵醒了沉思中的张义。他侧耳倾听,那些个痛苦哀嚎声中,还似乎夹杂着交趾士兵的一声声喝骂。
此时,辕门再次打开,刚才那名进营的官员,已经骑着马先行出了军营,而其身后,原本装满货物的牛车,那些货物也被换成了一个个木头囚笼。之前被抓进军营的那些土人,此时正被关在了里面,被一辆辆牛车拉了出来。
从本心讲,张义很想尾随这支车队,看那些交趾人会把抓来的土人押去哪里。可转念一想,自己只身一人,穿越这茫茫热带丛林,纵然是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地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回去搬兵?
权衡过后,他便收起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向着来时的那段河道,缓慢匍匐挪动。
足足又爬了三个时辰,张义在心中默算,已经离开军营有三四里的距离,这才站起身,向着河道的方向拔足狂奔。
一炷香后,当耳畔边传来河水翻滚流淌的声音,张义心中一喜,直直的就向那边冲了过去。
“嘭!”
就在他与一棵苍天大树擦身而过之时,突然间从树后闪出一条黑影。张义一时躲闪不及,脑袋直直的撞了上去。
这一下可谓是撞的他眼冒金星,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连退数步,最终还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趁夜 绳索 匕首 钢弩 一小撮火药用五层油纸包住 吃的只带饼子和肉干 河宽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