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出没有二十步,双腿再次一软,又一次摔倒在地。
“我,我这是怎么了?”
瘫坐在地的周全,感觉四肢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气,就更谈不上自己爬起来了。
他慌忙举头四望,就看见不远处有一辆以载客为主的牛车,车夫正蹲在路边等待乘客上门。
周全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呼喊:“车夫!车夫!”
车夫闻声看过去,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华丽绸服,却满身尘土的汉子正在叫自己。
周全见车夫看了过来,就喊的更大声了:“车夫!某要用车!”
片刻后,周全就在车夫的搀扶下,仰躺进了车厢,吩咐了一声去飞龙院,牛车就缓缓向城北的飞龙院驶去。
周全家的小院
自从周全离家上衙,夫人也稍作收拾,就催促着儿子去拿书箱。而她自己也从厨房里拿了一个买菜的篮子。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院子里传来关门声,藏身在房梁上的张义,才长舒一口气。
他一个翻身,整个人就悄然落地。将耳朵贴在厨房门上,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才抽出匕首,透过门缝挑开木纽。
随后,转身拿起药锅,从一旁的水缸里又取了一瓢清水。将里面的药渣反复冲洗了三次,这才把药锅放回原位。至于周全喝药的哪个碗,已经被周夫人清洗干净了。
在把自己留下的痕迹全部涂抹干净后,张义才来到后院,趁后巷没人就翻墙跳了出去,向着飞龙院的方向拔足狂奔。
与此同时,周全所乘坐的牛车,已经来到了飞龙院的衙门外。
“客官,飞龙院到了。”车夫一边掀起门帘,一边说道。
“啊!”等他看清车厢里的周全,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躺在车厢里的周全,脸色通红,呼吸急促,手脚早已无法动弹,只能勉强抬起头看着车夫,嘴里还发出一些微弱:“啊,啊,啊”的声音。
“客官,您这是怎么走?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见此,车夫大惊失色,两腿一软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客人要是死在自己车上,可是要吃官司的啊。他慌忙钻进车厢,将周全的脑袋抱在怀里。
此时的周全已经无法说话了,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对方,仿佛在向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