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历帆紧张的情绪逐渐放松,张义才有意的把话题引到衙门的公务上。
先是问了这两年的赋税,又问了官粮征收和储存情况,历帆一一做了回答。
至此,张义发现对方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于相关数据能做到倒背如流。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又带着考校的心思,连续提了七八个问题,结果都被历帆不假思索的答了上来。
张义可以说心中大畅,感觉自己找到一个宝藏。像历帆这种人窝在县衙当一个主事简直屈才了,至少该放在户部当个员外郎,才配得起这身本事。
正在二人说话间,小三子进来禀报:“郎君,案子打听清楚了。”
“怎么说?”张义和历帆几乎是异口同声。
“飞龙院的原话是历诚在上月初的时候,在承安寺的山门外,帮一个宋国奸细传递过一封书信。”
“啊!”历帆发出一声惊呼。
飞龙院能言之凿凿的说出时间地点,说明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念及至此,历帆被气的牙根痒痒,恨儿子不争气,不老老实实读书做学问,去招惹那些奸细做什么?
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历帆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打定主意后,当即滑下椅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给面前的刘奇磕头。
如今他能找的都找了,刘奇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对方也撒手不管,儿子的那条命可就真没了。
良久,张义长长叹息一声:“哎,你先起来吧。”
说着,就给小三子一个眼色,示意搀扶对方起身。
等历帆站起身,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刘奇。
只听刘奇又是一声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罢,本官这就亲自走一趟飞龙院,看看还有没有回旋余地。”
历帆听对方要亲赴飞龙院,一时间欣喜不已,又要再次跪下给恩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