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撩开后堂的黑布门帘,李焕仙便赶紧关好后门,随后看着面前的刑一鸣与他的病人问了一嘴。
只见,阮志五家的老二廖威,鼻青脸肿的泡在一个热气腾腾的药浴桶中,脸色呈土黄色,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断从其周身逼出。
这是在戒毒!
廖威瘦的像个麻杆一样,一张嘴,一口烂牙连带着牙龈都是又黑又烂,可见吸食极乐花已经很多年了。按理说,在卫生条件匮乏的古代世界,一旦沾染鸦片,想戒掉那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可廖威不光想戒,还真的付诸行动。但中药戒毒,翻来覆去就那几招,而且基本上也没啥用。在中医的角度讲,毒花之邪,侵入凡胎,宛如幽冥之火,灼烧脾肾之阴。阴阳失衡,气血两虚,蒙蔽灵台,脑府受损。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就是说,吸毒吸多了,脑袋就不灵光了,离死不远了。
而欲解此毒,需调和阴阳,如调和日月之光,使万物得其滋养。通达心窍,如疏通江河之流,使舟楫得以畅行。
就是说,中医戒毒,除了喝药外,还要想办法令吸毒者开窍,让其脑袋灵光。
所以刑一鸣的特色戒毒方法,除了给吸毒者开药外,还经常搞药浴让吸毒者进去泡。嗯,估计是打算让那些毒虫的脑子进些水,稀释一下毒液吧?
“再抽下去,你肯定见不到十五的月亮。”
刑一鸣施针在廖威脑后扎了几下,将其体内的毒气又逼迫了几分,令廖威痛苦无比。戒断中的廖威,只觉身体忽冷忽热,好似千百万只蚂蚁在身体中爬行一般,又疼又痒,耳边也间断性的耳鸣,令其苦不堪言。
“我死前,肯定先让阮志五死!”
待刑一鸣将银针尽数拔除后,廖威总算舒服了一些,双眼冷视一旁摆弄药壶的李焕仙说了一句。
哪知李焕仙听闻此言,当即不屑一笑道:“真这么有本事,你就不会等到我来后才敢动手了。”
“无论你来不来,我都没打算让阮志五活过今年!”
廖威,阮志五第二义子,跟在阮志五身边五六年,堪称半个智囊,半个试膏人。除了给阮志五出谋划策外,还经常试抽最新款的极乐膏。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被毒花搞成这样?
“行了,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你无需在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