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人家当官的爹都是担心儿子安危,安排差事都是哪里安全富足往哪里安排。
我在京城待的好好的,就是受点排挤,那也比苦寒危险的边镇强啊。
做儿子的今天只是对老父亲表表孝心,您就忍心把儿子和您绑在一起,一块上前线边镇和建奴拼命去。
上阵父子兵,老爹您理解得是很透彻啊。
看着袁枢心丧若死的模样,袁可立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心中的想法。
他上前踢了一脚袁枢。
“赶紧起来,简直是丢人现脸。
我朝以文御武,为父当年统领千军万马的时候,也只是一介书生,当时心里可一点怯懦没有。
你看看你,八字还没一撇,就吓成这样,一点士大夫的气概也没有。”
袁可立本打算继续责骂,只是想想几年没见的好大儿,又想起老妻的脸色会不好看。
再加上儿子之前说话的本意也是对自己的关心。
想到这里,袁可立禁不住语气放缓,开始耐心排解。
“把你的心放肚子里,为父此次任职的地方估计还是老地方登莱两府。
也还是统领登莱水师,不能说一点危险没有,但也和内地为官没什么不同。
和建奴隔着汪洋大海,建奴想打过来是痴心妄想。。
你能指望那些旱鸭子还能渡海来捉你不成?”
等袁可立安抚好儿子,就穿上了兵部尚书的大红袍,跟着卢剑星去紫禁城面圣。
一路再无话。
入了大内,引导的小太监并没有把袁可立引到前三宫的平台,而是直接一顶暖轿送进了乾清宫东暖阁,那里已经是皇帝的起居之所。
乾清宫属于后宫的范畴,可是经常会碰到后宫嫔妃的,袁可立多少有些不安,掀开帘子问外面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