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一良明显是想要借题发挥,还是真的脑子不好使,通过讨好自己来谋取好处,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在这里和自己逗闷子。
那就不得而知了。
倪元璐冷着脸回答道。
“韩大人,此言差矣。
我只是一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和韩大人是一个品阶的,不在这里排队领取,
难道要真的在家里等着人家送钱?
再说了,养廉银的发放自有规矩,本官可不想因为违反规定而受到责罚。
这领取养廉银的规定,本官可是记得很清楚啊!
只有四品以上的高官,才有资格享受在家等待银行职员上门服务的待遇。
本官若是真的傻傻地等下去,恐怕等到猴年马月也未必能等来这养廉银呢。”
倪元璐似笑非笑地说道。
以他如今的地位,用“简在帝心”已不足以形容他的重要性,唯有“储相”一词方能贴切。
倪元璐时常陪伴在崇祯帝身旁,在外人眼中,无论是何等身份高贵之人,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说话。
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一种挥洒自如、酣畅淋漓的行事风格。
然而,那韩一良却未能接住倪元璐的话头。
他的确是忘记了,尽管倪元璐身为军机处候补军机大臣,但其正职不过是个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而已。
韩一良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谄媚地笑着说道:“倪大人息怒,下官一时疏忽,还望大人莫怪。”
倪元璐轻轻地摆摆手,表示他不想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