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箫音缓缓想起,众人果然没人在质疑。
钱彘脸上闪过意外之色,转脸看向崔镜,崔镜喝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眼中闪过追忆之色,原来是这小子。
崔镜已然想起来了,响峡别苑,他的确听过这首曲子,回想起第一次和谢娴见面,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温和。
钱彘眼神在崔镜和游吉身上来回打量,心中若有所思,莫不是.......
一曲箫吹完,众人沉浸在余韵之中,“此曲太过愁苦,余之思念,如江水东流,日夜不息,无有穷期。”
“游大家真的不在考虑一下?若能得我等助力,必能上红榜,便是那天榜说不定也能搏上一博。”
说话之人眼神灼热的盯着游吉,目光划过青衣少年纤瘦的腰身,手指在杯口微微滑动。
上首的钱彘见那人贪婪的模样眉头一拧,沉声道:“鸠子夫,我们只为听曲,莫要强求。”
鸠子夫见钱彘看了过来,脸上挂起正经之色:“大家这不是在选乐班,我照例问上一问。”
钱彘看到他那装模作样只觉的恶心,这人好男风,他刚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这人就恶心过他,不过鸠子夫很识时务,知道他身后有钱寡妇撑腰,便没在他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了。
刚才这家伙又借势欺压游吉,平白的恶心人。
屏风撤走,青衣少年,乖巧的垂下眼声音坚定:“游吉蒙受主人余荫,断不敢忘。”
他说这话让平日里把伶人当做玩物的众人微微一愣,‘这小子来真的啊!’其实他们心中的想法和池州差不多,认为游吉能在优伶院住了这么久,就是在待价而沽,挑选个好的金主。
而他们在座的集齐了南北各地的商贾,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让外面的那些伶人们抢破头。
但游吉却是真的只愿意守着他那个所谓的主人,放下成名的机会吗?
“你那主人是谁?”钱彘面露不解之色。
游吉面上有些为难,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说出谢娴的名字,况且,他们当时只知道谢娴是陈郡谢氏二房女君,其他就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