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驾,颙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谡笑了起来:“此次平叛,马长史居功至伟,何事不能言?但讲无妨!”
马颙叹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郡兵中,大都为奉命行事之辈,这次游楚叛乱,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下官有意向别驾求个情,能否让这些郡兵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这话说出来,其实马颙心里也挺忐忑,他何尝不知,若不是马谡和自己率领大军赶回,段敬霍戈还有屯田府数百人全数会死在这些郡兵和那些世家私兵手上?
若真对这样的行为进行了饶恕,那岂不是告诉陇海郡诸人,日后反叛只要首恶伏诛,其他的帮凶会一点事都没有?
可真要马颙向这些朝夕相伴的手足兄弟下手,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他也是试着向马谡说情,他也没有把握。
却见马谡哈哈笑道:“此事为难否?只要君德愿意为他们做保,谡绝不治罪!”
君德是马颙的字,此时从马谡嘴里说出,却让马颙更觉得亲切。
“下官愿意作保!”马颙赶紧跪倒,诚心实意的向马谡发誓。
马谡本就不打算对郡兵行大动作,这时候干脆给马颙一个大人情。
“君德快快请起!”
马颙心中感动,垂手站在一旁,却不肯坐下。
马谡也由得他站,而是越过了袁林看向了段敬。
“段敬,那些世家大族可有吵闹不愿配合的?”
段敬腿上有伤,用一根木棍拄着,瘫坐在地上。
他闻言刚要站起来,却被马谡制止:“你腿上有伤,就不用站起来了,坐着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