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贞观五年的第一天,他新的官身就下来了,出任宋州荣成县任县令一职,县尉牛德华的考核同样也是“上上者”。
他也得到了升迁,担任武功县县令。
其余衙门的户曹,大大小小的胥吏也因为这几年的兢兢业业,分别得到了升迁,但全部都是分配到了地方。
分别担任县丞,县尉,主簿等官职,大唐人毕竟是少,基层的官吏更少,他们这些官职的升迁算是意外之喜了。
至于万年县的衙役也全部被打散,派往了全国各处,充当基层的骨干人员,培养着作为后续的备用。
大年初二是众人约好离别前的相聚日。
所以原本该休沐期的众人如往常点卯一样又齐齐地聚在了一起,离别的愁绪冲不散众人升迁的喜意。
众人在衙门里回忆着往昔,畅想着到任之后地方该是如何模样,自己该如何地大展拳脚。
约好了晚间在平康坊相聚吃酒的时间,众人一一离去,准备再去好好的看一眼长安,看一看这里早已经看够却突然又觉得陌生的长安城。
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开心的。
待众人离开后,萧文石,董其昌,大牛三人围着火炉子坐在了一块儿,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这次的升迁对其余人来说是升迁,可对着三人来说充其量就是平调而已。
都城长安的八品官,调到地方升到七品,官职看着是升了,可具体什么样几位心里比谁都清楚。
地方七品哪里比得过天子脚下的八品。
如果抵得过,那为什么这些人削尖了脑袋也还要往里面挤?
董其昌见几人都不开心,起身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劝慰道:
“好了,本是一件喜事儿,都板着脸作甚啊?这要是御史见着了,莫不是又让人说道?不遵调令?心生不满?看开些吧!”
萧文石瞥了眼董其昌:
“你是一个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当官这些年了,这里面的猫腻你心里不清楚?”
董其昌叹了口气:
“有什么法子?你们在任三年,吏部考核三年为甲等,在吏部那里就是干吏,能者上,愚者下,本就是官场的规则,国之常情。
就算颜侯在也说不了什么,没见颜县令今儿都没来?他就是不想让这件事难做,如此,这你都看不懂?”
大牛闻言冷哼一声:“颜侯知道吗?”
董其昌闻言一哂,轻轻叹了口气,他能说颜侯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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