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公如果想找他们,找个人知会一声就行了,做不做是他们的事儿,跟我讲怕是不合适。”
段纶点了点头:“宜寿侯还是因为当初图纸的事情心有芥蒂?”
颜白点了点头:“是有点恶心,我要的又不是城防布局图,就一个政道坊的布局图,至于这么小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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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拿着这个东西去做什么,派人跑了一趟,还被打发了,只要是个人遇到这事儿心里肯定有芥蒂。”
段纶哑然,他身边的两个家仆更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都没有想到颜白会如此的实诚,一点都不遮掩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如是没做官还好,若是做官了,在官场这么说话那可真是没脑子。
得罪人不说,还容易把路子走窄了。
段纶愣了片刻,知道自己去借那施工队怕是借不到了,拱拱手:“宜寿侯倒是个实诚人,如此就不打扰宜寿侯的雅兴了,今日不得闲,改日得闲咱们再好好聚聚,!”
颜白笑着回礼:“好,一会儿肉就好了,纪国公若是无事可以来吃点!”
两人就此分离,走远后,段纶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今日他才明白颜白如此难说话,竟然一点都不遮掩他对工部当初所作所为的厌恶。
段纶明白此后两人之间只有公事了。
“大郎,刚才那就是宜寿侯,传言他是难得的聪明人,今日一看小的觉得这宜寿侯是不是太傲气了些,如此大大咧咧地就把实话说出来,是不是……”家仆说罢,指了指脑袋。
“你说他脑子坏掉了?”
段纶笑了笑:“不不,他做人是傲气了些,可做的事儿却是难得的好,他执掌万年令三年,三年来万年县无一例凶杀,就连原来街面上的乞讨儿都找到了活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老仆憨憨地挠挠头:“大郎,我哪里懂!”
段纶叹了口气:“他做到了多少人没有做到的事情,如今门下省诸位官员里已经有很多人要求给宜寿侯立传了。
要把他这些年治理地方的手段全部写下来供以后的官员学习,虽然是记事,但是这个事儿是他做的。
二十出头就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青史留名啊,这么年轻就留名了,换做我,我也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