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游沸腾了,那些成为佃户的百姓欣喜若狂。
虽说佃户不好,一家人的都要仰仗别人的鼻息,看别人的脸色。
但仙游不一样啊。
仙游虽然也有田赋,但一年只有一回。
只需要缴纳夏收就行,秋收的粮食都是自己的。
缴纳粮食颜家也不要,颜家人不多,也不如别家那般把收来的粮食拿去卖钱。
缴纳粮食全部送往了书院。
书院也不按斗计算,你送来多少就是多少。
书院不管,乡老们管。
他们怕落人口实,每当夏收的时候,乡老们就坐在一起,他们互相监督着。
一句谁偷奸耍滑,谁家孩子一辈子上不了书院,比律法还好使。
在这年头,读书识字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
消息一传开,来贺喜的人就更多了,分不清是来贺喜裴行俭的,还是来贺喜颜白成为郡公的。
师徒两人站在桥头,不管谁来贺喜,贺什么喜,二人一起拱手致谢。
许敬宗来了,扶着腰走下马车,在二人的注视下,许敬宗讪讪的笑着解释道:
“老了,睡习惯了地铺,咋一回长安有些不习惯呢,唉.....”
颜白和裴行俭对视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左右无人,许敬宗想到昨日在信件所看的内容,赶紧道:“泉州有问题!”
“什么问题?”
“打这几年海运发展的好,越来越多的大食人来泉州,他们已经为泉州的治理埋下了祸患!”
颜白知道许敬宗要说什么,直接道:“老许,别咬文字了,说吧,什么祸患?”
“鸠占鹊巢,他们利用教义蛊惑百姓,挑起事端,对抗衙门,.....”
大食人,颜白认为就是阿拉伯人。
一说到这种人,颜白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如藤壶一般的恶心民族。
像蚂蟥一样靠着寄生附着去吸干别人血液的龌龊物。
颜白直接道:“要我做什么?”
许敬宗摇了摇头:“我让秀儿回去了,去了直接找独孤家的人,剥了这些人的狗皮。
娘的,在我大唐传教,蛊惑我大唐百姓,老子断他们的根!”
颜白点了点头,轻声道:“老许,麻烦你跑一趟,去找一下真兴大师,告诉他,我同意在泉州给他佛门划一个山头!”
许敬宗闻言,猛的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
老许的速度很快,下午的时候长安就传来了消息。
一大群苦行僧从灞桥坐船离开,准备去岭南之地教化百姓,宣王道。
对此,朝廷乐见其成。
朝廷不但不阻止,还贴心的准备了盘缠和磨刀石。
可总算把这群人送走了,不然老在长安蹲着化缘像个什么样子。
这不是耽误自己年末考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