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老瞥了闵锐一眼,说道:“你进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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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后,在那宽敞的起居室中,主座上的孟长老目光如冰,冷冷地注视着跪在下首的闵锐,那眼神之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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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锐一手紧紧捂着泛着血红色五指印的脸颊,跪在那里,身躯微微颤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带你回南麓岛,本是期望你能凭借之前在百艺门的影响力,吸引几个天赋出众、潜力深厚的弟子拜到我门下。然而你呢?年纪轻轻,不仅沉溺于美色,还为了些许微不足道的灵石去算计他人。更为可气的是,居然胆敢拿为师记名弟子的名额去做交易!”孟长老怒不可遏地说道。
“你要贪图别人的宝物和灵石,亲自把他引到城外暗中解决了,不就万事大吉了?他就算本事再强,难道还能在你这个已达炼气七层的人手中翻出什么花样来?”孟长老越说越气。
“能够算计别人,也算你有点本事。可你这都算的是什么?人家在孚士岛上的试炼中独占鳌头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都打听不到?人家跟冯妙妙有所接触,你就不能去深入挖掘一下?”
“如今你被人从坊市里驱逐,为师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孟长老长叹一声,失望至极。
“徒儿啊,你别怪为师狠心。为师必须给百艺门一个交代!看在两年师徒情分上,为师也就不废你修为了,你这就坐传送阵离开南麓岛,拿着为师的信物,去找阴尸宗的尹长老,她会收留你的。”
说罢,孟长老将一个灰白色的玉佩扔到闵锐的跟前。
闵锐听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求师父再给徒儿一次机会。”
然而,孟长老摆了摆手道,“去吧,一个时辰后,老夫会宣布将你逐出门户。”
说罢,孟长老闭上双眼,不再看他。
闵锐见状,知道再无挽回的余地,只好捡起地上的玉佩,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
待闵锐走出小院,孟长老轻抚了一下稀疏的胡子,喃喃自语道:“老夫被你牵连,明日拍卖会,定然不能轻松拍到那妖丹了。若不做点什么,实难消解这心头之恨。
别怪老夫绝情,你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日后是浪迹天涯,还是成为尹老太婆的面首之一,就看你是否真的蠢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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