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并不只是口上说说而已,女子该如何?男子又该如何?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为对方付出,并没有什么应不应该。”
她很少说如此直白大胆的话,柳凄山听着微愣,脸上是淡淡的粉色,低声道:“可我们还不是夫妻……”
他这声音极小,却被纳兰镜闻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笑了笑。
“凄山可是在怪我没把你早点娶进门?”
原是有逗逗柳凄山的意思,却不想他突然神色认真道:“是。”
纳兰镜闻的手一顿,便听他接着道:“我想早点嫁你。”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平静,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可纳兰镜闻仍从他那平淡的话语里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祈盼和紧张。
在这个时代,男子不会说如此露骨的话,只要主动一点,便会被人说是不要脸,下贱,上赶着倒贴。
即使是柳凄山,也是害怕的,怕纳兰镜闻也觉得他太不值钱,所以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纳兰镜闻捏他脸的手放下来,随着这个动作的,是柳凄山提起的心,他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急促的跳动。
突然,纳兰镜闻轻笑一声,有些宠溺。
“我原本想着过段时日说成亲的事,怕你会抵触,倒不想让你先提了。”
柳凄山垂在身侧被袖袍笼罩住的手缓缓攥紧,身上紧绷着。
纳兰镜闻看了一眼,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掰开,揉着那指甲印。
“既然这样,那我便早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
“自然是成亲用的东西,红绸蜡烛嫁衣什么的。”
柳凄山摇头,“我不在乎那些虚礼,我只要和你拜过天地便好。”
纳兰镜闻正色道:“不行,成亲乃大事,岂能如此简单。”
至少嫁衣是一定得准备的。
“还是你在担心银子的问题?别担心,我在城里打听过了,正好一个书院在招人,我可以去教书。”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生意,甚至越做越大,成为一国首富,可她如今须低调行事,若是做生意,只要稍稍有钱,便会出名,保不齐哪天就传到了有心人人的耳朵里,她不愿冒这个险。
当老师正好,空闲时间多,银子也够二人生活,也不累,柳凄山经常去城中义诊,也能帮衬一二。
柳凄山依旧沉默着。
纳兰镜闻接着说:“更何况我现在手中的银子,够我们生活很久了,那些东西不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