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对方无意伤我。”
裴云彻从她身上下来,将她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嫁给谁去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地成了寡夫!!”
纳兰镜闻脸色一黑,却没有反驳,或许说是懒得反驳。
突然,裴云彻看到她身上的外套,脸色一滞,随即沉了下来,立即炸毛。
“这又是哪个野男人的衣服?!那人不会是你的旧相好吧?!亏本少爷还担心你,纳兰镜闻你就是个混蛋!!”
他说着,就想要将那外套扒下来。
纳兰镜闻额头仿佛有几条黑线滑下,一把抓住了他想要扯衣服的手。
“够了!什么时候了还在闹?!”
语气严厉了几分。
裴云彻嘴巴一瘪,眼中迅速蓄起了泪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闹什么了?!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凶我?!你这个混蛋!!”
“我这么担心你,你居然还如此凶我!!”
纳兰镜闻冷冷看着他,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语气却没有一丝缓和,周围的空气几乎凝成实质。
“从本王回来,你骂了本王多少句混蛋?侮辱皇家的罪名是什么你知道吗?若本王是混蛋,你这种上赶着要嫁混蛋的人又是什么?!”
“本王念你我相识多年,不与你计较什么,甚至处处忍让,并不代表本王真不会拿你怎么样!”
“本王有男人又如何?需要一一向你汇报吗?还是说要本王为了一个男子而去改变自己?”
纳兰镜闻漆黑的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绝不可能!”
她纳兰镜闻绝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不满而去改变自己,他们所有人,能接受就安安稳稳留在她身边,不能接受就走,她绝不阻拦半点,她可以宠他们,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合格的妻主,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应有的爱护,可绝不容许他们仗着自己的宠爱无理取闹。
没有发生的她更不可能承认,白白受了这污蔑和委屈!
她本就刚刚遭受屈辱,许多事情又疑云重重,他还如此耍脾气,使小性子,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哄他,去面对他的争风吃醋。
若是她后院的男人只知道争风吃醋,一天到晚怀疑这怀疑那,丝毫不顾及体谅她的心情,那么这个家不成也罢。
裴云彻瞪大了双眼,面容呆滞,仿佛不敢置信纳兰镜闻竟然如此说他,他红着眼委屈极了,眼泪也掉得更加汹涌。
“你……你……”
“你怎么可以……”
纳兰镜闻无视他,径直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