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牵着柳凄山,往长生的院子走去,二人双手紧握,密不可分。
纳兰镜闻偏头,眸光柔和,落在身旁人身上,轻柔的微风吹起他鬓边的碎发,露出他白皙柔和的面庞,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如明珠生晕。
自那日他们摊牌之后,纳兰镜闻有认真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付出了感情和真心,不愿就如此和柳凄山分离,哪怕他们之间或许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可她相信自己能够破局。
不论长生有何目的,她都一一接下。
她和柳凄山拜过天地,互许海誓山盟,就算是死,柳凄山也只能跟她死在一起。
察觉到那灼灼目光,柳凄山侧过头,面容沉静,双目温柔,青色的衣摆被风吹起,勾勒出坚韧挺拔的身形,长身玉立,青色很衬他,并不显得寡淡,反而将他身上那股青竹般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温柔俊雅,又坚韧异常。
“阿闻可是后悔了?”
“为何如此说?”
“我骗了你。”
纳兰镜闻将他的手攥紧了些,遥遥望着前方,声音很轻。
“你说你捡到本王是提前便知晓的,这只能说明你知晓他们的计划,知道本王会遇刺,可这并不代表什么,你甚至救了本王,本王应该感谢你。”
“从你我相遇到分离,你有做过一件伤害本王的事吗?”
柳凄山瞳孔微微颤动,睫羽如同蝴蝶振翅,看得纳兰镜闻一阵心软。
“你唯一做的只有没有告诉本王,有人会刺杀本王,可是本王的身份摆在那,哪怕是本王刻意隐藏,都会有人能够查探到,本王名声不好,又背靠皇姐,那时隐姓埋名,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在那时杀掉本王,死的就不是凤天的贤王纳兰镜闻,而只是一个农家女。”
所以哪怕是柳凄山告诉她,南宫九宴会刺杀她,她能躲过一时,又能躲过一世吗?
柳凄山手无寸铁,而她又并无势力,带着柳凄山东躲西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