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不住了,雪白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着,原本淡色的嘴唇失了全部的血色,苍白一片。
纳兰镜闻看着他极力隐忍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不经意地扫过他攥紧的手,在夜色中,几根黑色的发丝缠绕在他苍白的指尖,勒出几道淡淡的红痕,好似象征姻缘的红线,若是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
她将视线落到那张如玉傲雪般的脸上,精致分明的五官,一寸寸完美无瑕,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弱化了原本的清冷的眉眼,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能够让人触碰到。
可仅仅只是一点,仅仅只是在纳兰镜闻面前。
一直没等到纳兰镜闻的动作,他漆黑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冷淡的墨瞳。
纳兰镜闻就如此看着他,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似的,眼中未曾捎带任何情感,只余虚无一片。
他的心脏不知为何,狠狠一颤,像是被人用手猛地攥紧,一瞬间的窒息让他雪白的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水,缓缓流入地下的衣服,隐没了痕迹。
雪卿珩苍白的唇动了动,身体因在寒风中太久而变得冰冷麻木,动弹不了。
他看着她,双唇蠕动,却未发出一点声音,他想告诉她,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受不住的。
可他似乎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于是他只能就如此望着她,眼底慢慢浮现哀戚悲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从心底升腾,他僵硬偏头,堪堪挡住了悄然滑落的泪水。
他不会对纳兰镜闻有任何隐瞒,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哪怕如今赤裸相对,他也不在意。
可他刚刚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泪水,或许是想要维持自己在她面前唯一的体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纳兰镜闻不在意他如何,自然的没有看见他落泪,哪怕看见了,心头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她看过太多男人落泪,有的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有的哭的倔强让人心疼,而有的只是逢场作戏,目的太过明显,太多太多了,她都快忘记了,她没那么多多余的情绪分给别人。
或许是耐心耗尽,她移开视线,开始运功,可力道明显要比上一次要重太多,已经让他感到疼痛,玄力在体内疯狂运转,加上身体的双重刺激下,雪卿珩控制不住,口中发出破碎难忍的呻吟。
纳兰镜闻蹙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素白有力的指尖掐着他雪白的腰肢,力道很大,出现了刺目的红痕,随着时间流逝,那一块破了皮变得红肿,刺痛传来,雪卿珩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