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池吃力地撑着床塌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拢好,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肤,看着面前的纳兰镜闻,双膝一弯,跪在她面前。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纳兰镜闻神情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解释。”
“属下……被她下了软筋散。”
镜池的武功被封,相当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所以中招很正常。
纳兰镜闻没说话,解了他的穴道,转身朝外走去。
镜池看着纳兰镜闻的背影,垂下眼遮住眼中的失落和难过,强撑着站起来想要跟上她的步伐,可没走两步,双腿一软,再次跌倒在地。
他因为反抗,所以被下了双倍的量,哪怕是有了武功,也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只能看着纳兰镜闻的背影逐渐远去。
他低下头,双手攥紧,心脏处泛起细细密密的酸疼,一时间竟疼得他难以忍受,在瞬间红了眼眶。
他不该是这样的,可不知为何会突然感到委屈。
是因为差点被人得逞的无助,又或者是因为纳兰镜闻冷漠的神情和语气,可这些他原本可以忍受的。
镜池跌坐在地上,长发披散,略显凌乱地垂在两鬓,身上的衣服也松垮地挂着,显得脆弱无比。
面前突然一道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他怔怔抬头,纳兰镜闻不知何时回来,站在他的面前,夜色浓稠得像是墨一般,她艳丽的面庞便掩盖在墨色之中,看不清神色。
还不等他反应,便见眼前人弯下身,结实有力的双臂穿过他的腿弯和背,下一瞬,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
镜池下意识地攥住她的衣服,却又觉得冒犯很快松开手,低着脑袋不敢说话,纳兰镜闻只是垂眸瞥了他一眼,抱着人离开了山寨,踏入夜色之中。
山下的人见到纳兰镜闻出现,立即迎了上去,柳清序在看到她怀中人时立即停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
纳兰镜闻没有回答,递了个眼神给随行的侍卫,后者立即会意,带着人上山抓人。
然后对柳清序道:“无事,先回去。”
纳兰吟一直守在客栈等着纳兰镜闻回来,翘首以盼,就像是等着妻主回家的小夫郎,却在看到纳兰镜闻抱着人回来时,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