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哪怕镜池一直跟在她身边,也是为了探查他身后的势力,这才将人留在身边,她也从未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在雪地那次,还是在更久之前?
昨晚看见镜池被那女人压在身下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失控了,只想毁掉一切,甚至想将碰过镜池的那双手砍下,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的愤怒吗?
还是说,她早就对镜池生了别的心思?
纳兰镜闻微愣,好像豁然开朗,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
她朝着他招了招手。
“过来。”
镜池抬头,听话地靠近她,薄唇紧抿着,眼眸低垂,将漂亮的眼睛都遮盖住了。
纳兰镜闻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问了昨晚相同的话。
“在山上时,为什么哭。”
镜池眼睫颤颤,眼尾有些湿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属下……”
他声音有些哑,像是压抑着什么,隐忍又克制。
“属下觉得难过。”
“难过什么?”
他不说话了,或许说是不敢说,他害怕自己说出口,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可他不说,纳兰镜闻却帮他说了。
“难过本王离开了对吗?觉得本王根本不在乎你,所以你觉得委屈,对吗?”
许是被戳中了,镜池身体微僵,呼吸都快要停滞,他张了张嘴,声音艰涩。
“……是。”
“属下逾越了,请王爷责罚。”
张嘴责罚闭嘴责罚的,纳兰镜闻都听烦了,这个榆木脑袋嘴里就没其他词了?
“那本王回来时,你又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