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微亮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照亮了诺顿那憔悴不堪、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因伤痛的折磨而无法入眠,直到快要上工的时间,也没有睡着。

但生活的压力,迫使诺顿强忍疼痛,艰难地从床板上爬起来。

他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力量,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前进的步伐。

诺顿拿起一旁的布袋,目光注视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食物,心中涌起一丝绝望。

随后,他又数了数平日里积攒下来的几个硬币,再加上昨晚得到的一个,总共十一个。

这些钱,只够买两个黑面包。

尽管内心充满了焦虑,但诺顿还是将那个装着半个黑面包的布袋和已经破旧的水袋拴在腰间。

他拿起地上的工具,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矿区走去,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当诺顿走出家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黑暗。

然而,由于身体的不适,他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缓慢。

一直以来,矿场主对诺顿的工作态度颇为满意,认为他是一个勤奋的人。

然而,今天看到诺顿不是第一个来的,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他毫不留情地质问:“诺顿!你今天怎么现在才来?平常你不是第一个就到了吗?”

诺顿原本以为会得到这个,总是夸奖自己的大人的关心,却不想入耳的满是责怪。

矿场主完全没有把诺顿脸上的淤青以及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放在心上。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诺顿没有第一个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