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项霄的恭维,毕渊脸上笑容依旧和蔼。
“不敢当不敢当,老头子空活一把年纪,修为还连现在的年轻人都比不了。
要耐不住寂寞,就爱和你们这群年轻人凑热闹,也不会来这里叨扰诸位了。”
“老爷子哪里话,心不老则人不老,你这正是有活力的时候呢。
不过我这里有件事,想要请教小友,不知小友可否为老头子我解惑?”
毕渊与项霄客套着,却是突然话锋一转。
项霄猜到来者不善,却是面不改色,脸上笑容依旧。
“老爷子但说无妨。”
毕渊努力挺直脊背,望着人高马大的项霄,语气柔和的问道:
“敢问小友,为何只杀我那徒儿龚庆,却是没有对吕良下杀手?”
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人看向项霄的目光顿时变了味道。
项霄脸上笑容有所收敛,歪着头露出诧异的目光。
“老爷子这话从何说起?”
毕渊脸上笑容不改,语气依旧温和。
“小友,敢做不敢当可不像你的性格。”
闻言,项霄不再装模作样,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不知老爷子如何得知呢?我很好奇。”
“老头子我啊,只是熟人多而已。”
“这样啊……”
项霄活动着筋骨,目光扫视了一圈其他人,最终落回到毕渊身上。
“那不知老爷子打算怎么办呢?要为徒弟报仇吗?”
毕渊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们这些全性,死有余辜,无仇可报。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在龙虎山上杀了那么多人,唯独放过了吕良。”
“当时是想杀他的,不过留着他用处更大,这才留了他一命。”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毕渊没有继续追问吕良的用处何在,只是自顾自嘀咕着,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忽而,毕渊朝着项霄拱了拱手。
“多谢小友解惑。”
项霄赶忙拱手还礼。
“不敢不敢。”
不管毕渊这个人怎么样,即便他是全性,那也是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