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心中暗想,宸妃娘娘这一回恐怕完了,先前各种矫揉造作耗光了皇上的耐心,这一回更是惹到了皇上的养母头上,看来宸妃娘娘以后有得是苦头吃了。
姚佳嬷嬷和兆佳嬷嬷等人担心无比,但面对皇上的龙威,她们毫无办法。
弘历一把扑上来,将栀瑶按倒在榻上。
栀瑶娇媚一笑:“皇上,这青天白日的,您是要做什么?臣妾虽然不介意,但臣妾担心对您的名声有碍。”
弘历咬牙切齿:“你这个妖孽!朕真想狠狠地惩罚你!”
栀瑶眉眼弯弯:“您怎么还不动手?”
弘历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之上:“你是笃定了朕不舍得动你是吧?”
栀瑶神色十分淡定:“皇上何必如此疾言厉色?且不说这民间的婆媳之间哪有不斗嘴的?只说这裕贵太妃和谦太妃她们也不能算是正经的婆母吧?”
弘历冷笑一声:“你难道是正经的儿媳妇?”
栀瑶显得理所当然:“这不就得了,大家的身份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弘历又气又恼:“她们是皇阿玛的女人!是朕的庶母!是你的长辈!尤其是裕额娘,朕从小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她待朕犹如亲儿子一般,朕也早将她视为了亲额娘,你今日将裕额娘气成那个样子,害得朕给裕额娘百般赔罪,才让裕额娘心情好转了一些,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愤怒!”
栀瑶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那就只能是别人错了:“都怪那个谦太妃,是她一直在那里拱火的,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谦太妃那句话说得不对?朕身为皇帝,朕对诸位太妃都礼敬有加,皇后也有模学样,从不在裕额娘和谦太妃面前摆谱,你一个妃子,尾巴居然直接翘到天上去了,难道还不允许她们说你两句?她们都是你的长辈。”
“行了!都是臣妾的错,行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您想要什么态度?
“你还不知错?”
栀瑶的神色突然严肃了几分:“臣妾要怎么知错?皇考李常在是我的亲姨母,她入宫十几年了,好不容易与臣妾见上面,却得知臣妾外公已经去世了,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流两滴眼泪又怎么了?结果突然跳出一个皇考春常在,她说这是在诅咒帝后,还说她是太后的人,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臣妾就说了她两句,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谦太妃不分青红皂白便对臣妾进行说教,臣妾也没把她怎么样,臣妾只是据理力争了几句,难道这都不行?”
弘历又挑出了一出错处:“皇考春常在位份虽低,但终究是皇阿玛的女人,你怎么能打她呢?按照宫规,这宫里的宫女都轻易打不得,你把皇家体统都抛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