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但出声安慰一下她,估计她一定会当场哭晕在地上。

此刻,刘麒随同青丘叔阳一起来到坟堆前。

青丘叔阳想安慰一下涟漪,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像是察觉到背后来人,涟漪有些绷不住了,死死咬着唇,双眼变得通红,视线开始模糊,开始轻声抽泣,开始哽咽。

转身埋头,一下子扎进刘麒怀里,随即开始放声大哭,整个山脉间都是她一个人哭声。

一家人也有些难受,但也只能默默无言让她先释放一下情绪。

之前还想着怎么报复一下涟漪父亲,但谁都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能怨他吗?答案肯定是不能。

谁能想到一个父亲就像是那些真正的父亲为了孩子完完整整付出了一切。

当然,涟漪的母亲也是。

大概也能想到,她母亲是为了能保住她舍弃了其他孩子乃至她自己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

涟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看着陌生的白绒软塌和看起来有些漏风的茅草房顶,涟漪倒吸了冷气用手捂住胀痛的额头。

“丫头你醒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从一旁传来。

紧接着,欣怡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儿媳妇怎么样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头疼。”

涟漪甩了甩发胀的脑袋。

待她再次看清屋内的摆设时,只见欣怡和另一个成熟艳丽的女人靠了过来。

两个女人脸上挂着慈笑,但眼中又有些心疼。

涟漪疑惑的看着这个身穿粗布白袍却姿容极其艳丽的银发成熟女人,不禁问道:“你是?”

欣怡与之对视一眼,两人摇头失笑。

那女人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开口道:“我是你二娘白子琪。”

涟漪一听就明白了,就是那天对着他们摇头的那只白毛狐狸。

“二娘?”她愣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