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者这时已经涨红了脸,他知道继续说下去便是继续污化他的名号。
至于柯仙,他发誓,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想到他当时做出的一系列分析规划能有这么大的效应。
按他想的应该没有如此大的功绩,但事实是,他在与那几位将军分析军阵布局时已经将敌军的所有薄弱点完全分析到位,否则大队长当时也没有任何机会潜入中营获得情报。
其实这就是他日常跟文爷学的东西,他觉得很简单,而且没那么复杂,只需要代入其他视角分析即可。
当下,柯仙已经在想如何才能脱离军营了,他总想着要怎么才能推脱上面的奖赏。
“狗剩,不对,小兄弟,你现在已经是兵长了对否?”
不待柯仙细想,贤君已然对柯仙发话提问。
柯仙急忙回神恭敬点头:“回答大人,是。”
“要你做兵长可有些太屈才,你可否与我说说你是如何知晓敌军阵营弱点的。”贤君一边抛出诱惑,一边继续提问。
试想,一个没权没势还没钱的小兵,哪一个不想升官发财,贤君相信柯仙会说实话。但柯仙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柯仙脑子一转便找好借口:“小人天生眼力过人,又想到我军阵营排列似乎与敌军阵营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便与那几位大人说道说道,没成想那几位大人便认可了小人的提议,如此说来实在是小人的运气罢了。”
“哦?果真是运气?”贤君将信将疑,接着就直接戳穿了柯仙的谎言:“本君可是听一位中将所说,你小子办事机灵,一言一行可不像那些草包新兵,更是懂一些兵家诡道,你若是真要如此说,那本君可是要定你隐瞒军情不报之罪。
那,现在,可要说实话?”
闻听此言,柯仙在心里已经将这个贤君骂了个遍,哪个家伙有你这样一不爽就给人定罪的。可是到如今,柯仙也只能继续搏一搏。
他这样回答:“小人不敢,小人那般断言大多算运气,早年也只是听说书人一说有所悟而碰碰运气罢了。”
“小子,你再这般那可就不够意思了。”左正位的谦大人突然发话:“听你说话也不像市井草包,反倒是像个饱读诗书之人,贤君大人给你留个台阶下,你可不要不识相。”
柯仙:“...”
柯仙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看样子,他心里已经开始猜疑上面这俩人已经派人将他和文爷的关系打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又不敢去看文爷,怕惹上误会。
“诶,谦大人别这么说嘛。”贤君这时又充当起好人来,对柯仙又笑脸相迎的提问:“小兄弟,你不愿说实话,本君也不为难你,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愿与我等说说?”
柯仙脑瓜子飞速运转,立马开始做戏,装作一副哭腔答道:“回大人,小人当初之举确实只是运气,小人也从未有过仕途之心,只想回家为家里唯一两个老人养老送终。
小人走的时候,我爷爷已经卧病在床,若是继续留在军营,怕是连老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所以,小人恳请大人,让小人重归良民返乡,也好让小人尽孝。”
扑通一声重重跪地磕头,声泪俱下的样子看得场内不少人觉得这是个好孩子。倒是文爷一脸的铁青,那脸型好像在说:我特么活得好好的,你别特么咒我死。
“这...”右座的贤君顿时哑口无言,侧头看了看谦大人,谦大人一摊手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谁也没料到,一直不说话更不和其他人攀谈的文爷突然发话:“不想留的人自然留不住,留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