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立刻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马祥麟的对手,一边躲闪格挡,一边还想着对方能饶过自己:
“我等征战半生,不过就是想出人头地,所为者无非就是名与利。
只要——啊——”
左良玉右后腿中了马祥麟一刀,他惨叫一声,强撑着没有倒下。
“只要马兄能饶我性命,我的那些部下皆交由你来统领,
我还有……还有金银二十万……还有……啊——”
左良玉躲闪不及,左臂腾空飞起,马祥麟借势一个跨步上前一刀刺穿了左良玉的左胸。
左良玉斜倚着墙壁倒下,此时的他双眼圆睁,怒视着马祥林,想大骂出声,可一张嘴冒出来的只有血水,力量在飞快的从他的身体里流失。
“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你这等人,死不足惜。”
马祥麟说罢,也不待左良玉真正死去,上前左手抓住左良玉的头发,右手挥刀猛烈砍击左良玉的脖颈。
鲜血顿时从左良玉的颈动脉喷射而出,左良玉浑身痉挛,单臂胡乱挥舞,但马祥麟面不改色,以左脚踩住左良玉的单臂。
一下、两下、三下,只片刻左良玉的头颅便被整个砍下。
马祥麟一手提着战刀,一手提着左良玉血淋淋的头颅,正要往门外走,却突然发现酒桌子底下,左梦庚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不要杀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左梦庚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惨状,尤其是父亲的头颅还在他面前晃荡,吓得几欲晕厥。
屋内除却血腥味以外,瞬间充斥了一股子的尿骚味儿。
马祥麟皱了皱眉头,满脸的鄙夷。
强者一怒,挥刀向更强者,弱者一怒,挥刀向更弱者。
虽然左良玉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可不论如何,左良玉是这左梦庚那个的父亲。
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即使不量力,也当鼓起奋勇为父报仇。
这左梦庚倒好,全然不在乎亲人被杀,只顾着自己讨饶活命。
大丈夫死则死矣,如此窘态,实在令人不齿。
这时,外头的战事已然结束,几个白杆军士兵冲了进来,马祥麟便命令他们将左梦庚绑了起来。
另一方面,秦翼明正领着数百白杆军士兵,与左良玉的亲卫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