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难道那坛酒另有玄机。”
陆文斌点点头,要是没有点脑子,没点城府,多分谨慎,当年便已经死在京城了。
他一直都知道并州司马是老仇人户部尚书特意安插在自己身边之人,肚子里憋着一肚子坏水,想着如何弄死自己呢。
一开始在并州司马许枕嘴里听到宁昌孩童失踪案,他便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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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躲过司马许枕的眼线,偷偷离开并州城,前来暗访。
当看到宁昌境内贴满的告示,尤其城墙下那几张欲盖弥彰的告示之后,他越发笃定了心中所想。
后来才有了化装成乞丐,被阴花堂妖女夺去身子之事。
百密一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遭人唾弃的乞丐,在这宁昌城内成了香饽饽。
陆文斌看向顾浔,笑道:
“不知公子信不信我的说辞。”
顾浔心中暗道,不愧是三十岁便能坐上刑部侍郎的家伙,确实一肚子城府。
陆文斌能从南晋京城安然抽身,加之他表现出来的各种敏锐嗅觉,便可知其异常谨慎。
这种人一般时候,绝对不会将自己完全置身在危险之中,一定会给自己留后手。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种人。
他相信,即使自己不答应与其合作,陆文斌也绝对有自保的手段。
“其实我很好奇大人为何执意要与我合作。”
“宁昌城这般大,大人藏两三个时辰是不有问题的。”
陆文斌没有遮遮掩掩,直言道:
“我想彻底覆灭阴花堂。”
“光凭阿木一人,留不住阴花娘娘。”
“不能让她逃窜到其他地方,继续为非作歹,残害百姓。”
说此话时,陆文斌眼中异常坚定。
对于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来说,姚冲这些手段上不得台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倒是阴花堂这种没有固定根基的江湖势力,一旦不能完全覆灭,不久之后,便会死灰复燃。
在他眼里,阴花娘娘的威胁远远要大过姚冲这种提线傀儡。
他在朝堂之上捉风打浪多年,岂会栽在姚冲手里。
当然,栽在女人胯下,纯属意外,鬼知道那好心妇人的一个包子,会是这般毒。
所以说出门在外,陌生人的东西不要乱接,就连一州刺史都会着道,何况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