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冕看得一阵恶心反胃,又不舍的摸出一根烟。
蚂蚁立刻眉开眼笑,赶紧点燃深吸一口,满脸的享
受。
左丘要斯文得多,慢悠悠的点燃烟,翘起二郎腿,陷入沉思。
黄冕也点燃最后一根烟,同样陷入思考。不大的房间里立刻烟雾缭绕。他想得更多的是黄九斤接下来会怎么做。
半晌过后,左丘自言自语的喃喃道:「难道你真还活着?那你又是怎么活下去的?」
蚂蚁大口的抽着烟,直到把烟灰烧尽,烧到了过滤嘴,才百般不舍的扔掉了烟头。
「你们在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该想想怎么救陆山民」?
「怎么救」?黄冕没好气的说道:「劫狱」?
蚂蚁小眼睛一亮,猛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对你的头,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蚂蚁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说的嘛,又不是我说的」。
黄冕看着左丘,脸上带着忧色。
左丘淡淡道:「你担心黄九斤会去劫人」?
黄冕没有说话,心智一向坚硬如铁的他,一想到黄九斤,心里就像打破了调味瓶,五味杂陈。
左丘缓缓道:「黄九斤性格沉稳,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这种事。但,如果事情发展到毫无转机的地步,也不是没有可能」。黄冕眉头皱成一个深深「川」字,「不是没有可能就是很有可能,陆山民这小子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拉着一帮人给他陪葬,跟他老爹一个德行,我们黄家到底是
造了什么孽,代代都要为他们陆家流血又流泪」!
左丘眉头微皱,严格的说,黄金刚的死,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陆山民不是顾头不顾腚的愣头青」。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左丘翘着二郎腿,脚尖不住的上下晃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一定有我们没想到的原因」。
黄冕扔掉手里的烟头,脚尖使劲儿的踩了踩。
「连你也捋不清楚」?
左丘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神,也不是陆山民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他,把他算得死死的吗」?
左丘叹了口气,「那是以前,这一次我是真没看懂」。
蚂蚁听得脑袋有些晕,「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山猫叛变,陆山民马失前蹄,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左丘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陆山民跟你一样傻吗?我问你,他为什么要与王元开闹翻?既然要闹翻,为什么不提前想好应对随之而来的反扑?还留下那么大的纰漏
让人家抓住?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蚂蚁挠了挠头,「他会不会受到了什么打击,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