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君和天下所有名将最大的差距就是,他除开是魏国青年一代军中的顶梁柱外,他还是个武学宗师。
没人知道温北君是武学宗师,陈礼也好,其他宗师也罢,总归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出了名气,才被各大世家收作鹰犬。
温北君就好像横空出世,那个男人是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展现锋芒。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在咸阳城他们齐国能做的事毕竟有限,当时谁也没想到温北君有宗师手段,赤手空拳就能压制称得上一流的好手。
不过这并不影响陈印弦完成了任务,他在温北君心中埋下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爆发。
天下局势看似齐魏井水不犯河水,齐国和楚国争斗多年,魏国和汉国又是死仇,可是谁又能保证,齐魏不会突然开战?
原本相隔甚远的两国因为不断的扩张在悄然间接壤,魏国灭燕,齐国灭秦,横跨东西,二国就此接壤。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陈府的庭院里,陈礼手持一把长剑,在庭院中悠然练剑,剑风飒飒,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练完收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这时,管家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陈礼微微点头,神色未变,随后朝着正在一旁看书的陈印弦走去,随口说道:“印弦,伯父传信,说是太子殿下想要见你一面。”那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压根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大事。
“见我?”陈印弦手中的书卷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他当然清楚,他们的伯父陈公群是当今大齐太子凌蕤的侍读,与谷元亮一同堪称凌蕤亲信中的亲信。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局势下,太子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各方关注,如今太子突然要召见自己,这让他实在想不出其中缘由。陈印弦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是自己之前在魏国执行的任务被太子知晓了?还是与陈家近来在朝中的动向有关?又或是大哥的威名让太子对自己也产生了兴趣?他越想越觉得困惑,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没事,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去和伯父说你病了。”
陈印弦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还是去吧。太子既然召见,想必是有要事。若是贸然拒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陈礼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可是,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不想你涉险。”
陈印弦站起身,走到陈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这些年在魏国,我也经历了不少风浪,不是都平安过来了吗?”
陈礼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和十多年前去往魏国的前夕一般,他知道自己无法劝阻,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那你千万要小心,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回来。”
陈印弦稍作准备后,便随着管家前往太子府。一路上,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他却无心欣赏。他深知,这次面见太子,或许会改变他的一生,也可能会给陈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影响。
到达太子府后,陈印弦在侍卫的引领下,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了太子的书房外。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抬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凌蕤低沉的声音。陈印弦推开门,走进书房,只见太子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谷元亮和陈公群则站在一旁。
陈印弦连忙行礼:“草民陈印弦,见过太子殿下。”凌蕤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目光在陈印弦身上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陈印弦,你来了。不必多礼,起来吧。”陈印弦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太子的问话。
凌蕤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深邃与思量,口中缓缓说道:“本太子听闻你在魏国多年,为齐国收集了不少重要情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里,你这般人才可是极为难得。”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在书房略显空旷的空间里悠悠回荡。
陈印弦闻言,立刻拱手作揖,态度谦逊有礼,恭敬地说道:“殿下过誉了,印弦不过是为我大齐尽些绵薄之力,实在谈不上人才二字。”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站在一旁的陈公群,内心深处隐隐希冀能从自己的伯父脸上捕捉到些许有用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暗示也好。
然而,老人只是静静地负着手,面无表情,宛如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自几年前陈印弦刚回齐国的时候,老人便是这般模样,往昔那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