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愿意给太后诊脉。
只是,代替徐太医替太后请平安脉,那徐太医做什么?
他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
最关键的是,有些事一旦和宫里挂上钩,就会不自觉地变复杂起来。
皇帝到底什么意思?
想及此,秦时月朝北周帝福了福身子:“皇上,臣媳的医术是跟游走江湖的赤脚医生所学,怕是比不上宫中的太医......”
“不许拒绝!”
话未说完,就被北周帝打断:“朕相信朕的眼睛和感觉,宸王妃就不要推脱了。往后,你的月俸补助,再涨三成,如何?”
听北周帝这么说了,秦时月深知,再拒绝就是抗旨。
“皇上看中,臣媳自是不敢拒绝。”秦时月再拜,“臣媳领旨,多谢皇上。”
“宸王妃,请随老奴去太医院登记吧......”
直到出了皇宫,秦时月才回过神。
“王妃,我们去回春堂吗?”
秦时月看着身上携带的茵墀香,改口道:“先去趟鸿胪寺馆驿。”
马车稳稳起步,渐渐远离宫门。
“难得见宸王妃过来。”
绮璇嘴上说着客气话,身子却倚靠在圈椅上未动。
心底也在嘀咕:不是才见过吗?怎么又找上门了?
“不难得,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会格外关注。”秦时月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侧。
绮璇微微一愣,直起身子:“为何?”
秦时月似笑非笑:“你是我开诊前的第一个病患,我自是要治好你。”
说罢,看着绮璇的眼睛道:“不知,你最近的梦魇可好些了?”
绮璇最受不了秦时月的眼睛:“好多了。”
“当真好多了?我怎么见圣女的脸色还是不大好呢?”
绮璇挪开眼神:“你什么意思?”
秦时月搭上了她的脉。
绮璇不乐意:“你做什么?”
“诊脉啊!我经手的病患都要复诊,这是对我们双方的负责。”
绮璇身体僵着。
秦时月深入切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且多半与东吴客商有关,怕影响到你,再发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