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为了谨哥儿的童试考试,发疯地紧张,特别是相公,生意都不做了,整天绕着儿子转,春兰看得翻白眼。
后来干脆按照平时那样,该干嘛就干嘛,拉着相公回娘家,也让谨哥儿放松放松。
当然这种理由不能说出来,只能扯想念阿娘,谁听了,都赞一句孝顺。
村长听后,很欣慰,摸了摸胡子,赞许地说:“村里嫁出去的女儿,就属春兰最有孝心。”
这话一出,并没有得罪有闺女的人家。
因为这是事实,有这样的一个闺女,谁不欢喜。
这时候,从马车钻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跳下车,赶紧来到阿娘和阿爹身边。
马车停了老半天,父母还在聊天,不下车都不行。
何书瑜向孙家村问好:“外祖母,大舅舅,大舅母,表弟表妹,孙家村长,你们好。”弯了弯腰,态度真诚,语气温和。
人多礼不怪,何书瑜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
黄氏上前拉着少年,慈爱地说:“瑜哥儿也来了,哎,长高了不少。”娃子长得真快,一年不见,禾苗一样飙高,看着就欢喜。
村长看着一身锦衣长衫的何家儿郎,笑得更灿烂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教养不错,对我们这些泥腿子,和蔼可亲,没有一丝不耐烦。
拍了拍何书瑜的小手,慈爱地说:“瑜哥儿累了没?一路坐马车,可辛苦了。”
何书瑜憨厚地笑了笑,实话实说:“村长,可累了,坐了好些天,屁股都生茧子了,可难受了。”
话一出,惹的孙家村人哈哈大笑。
憨儿,说话可接地气了。
孙伯民对着姐夫说:“姐夫,我们回去,我帮你拉马车。”这可是马,一年只见过几次,能摸一下,心里也开心。
何姑爷把缰绳递给妻弟,嘱咐道:“你慢慢拉,它就会跟你走的。”自己走到黄氏身边,搀扶着黄氏走路。
孙春兰精准地找到孙山,把他抱了起来,亲了一口,笑着说:“这小子,长高了,也重了。”抱着就不放手。
孙山被突如其来的亲热吓了一跳,看到是大姑,腼腆地喊了一句:“大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