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孙山还故作哀伤地看了一眼孙三叔,一副我很穷,所以我很笨。
孙三叔眼睛一瞪。
孙山,穷!
打死都不信,大豪宅说买就买,大摆酒席上的肉,吃得客人满嘴流油。
还有娶了个嫁妆摆了不知道多少间屋子的媳妇。
这也叫穷?这是对穷重新定义!
孙三叔可有意见了:“山子,你这人不老实。穷?哼,你骗骗外人就行,休想骗三叔我。”
孙山神色萎靡地看了一眼孙三叔,叹了一口气说:“三叔,我跟你说老实话。”
又是老实话!
孙三叔打起十二分精神,这句话后面的都不是老实话!
孙山继续说:“三叔啊,外人看我们老宅身光颈靓,哎,实际是空有其表。你以为我想买府城的房子吗?还不是要娶媳妇。我这个人最爱面子,要是府城没有房子,在何家都抬不起头。三叔,你说是不是?”
孙三叔狐疑地看了一眼孙山,这么说好似有点道理。
但打肿脸充胖子这种行为,孙三叔不鼓励。
孙山又说:“我的确在金陵赚了一笔钱,买完手信回来,买了房子,办了宴席后,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哎,我现在不仅烦会试,还烦这次赴京赶考的费用。哎,总之外人看我们老孙家珠光宝气,其实只是个空壳子。”
孙三叔快速算计一下孙山用了多少钱。
这么一算,好似真的很多钱。
孙山送他的布料,孙三叔偷偷问在山货铺干活的广哥儿,好似挺贵,在广南价值起码十两二十两。
孙三叔得了两匹,孙二叔也一样,还有何家那边也得了不少,加上大哥的亲家也有。
哎呦,这么一算,不得了,孙山就算发财了,也不禁花,也不这么花。
孙三叔责怪地说:“山子啊。你买什么绫罗绸缎,随便买些便宜的棉布就行了。哎,你这太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