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挡住了她,询问:“三三呢?我这几天一直发消息打电话,她都没接过。”
周义并没有要质问的意思,他这样说,更多是出于担心。
可是传到郑翩跹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道,她停下脚步,冷漠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强势和嘲讽,“大可不用摆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先不回消息的人也不是她。”
想到三三前段时间因为周义突然失联而难过的状态,郑翩跹就没办法给周义好脸色,她对他的态度原本也不能算特别好,现在更是一落千丈。
周义听她这么说,马上解释:“我那几天在山里,手机没充电,出来之后才看到消息。”
山里。
郑翩跹呵了一声,“我在港城生活二十多年,不知道那里还有山。”
周义:“我是飞去了港城,但刚下飞机没几个小时,我就坐大巴去西市了,我在那边——”
“我对你做了什么不感兴趣。”郑翩跹打断了周义的解释,现在她根本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不管他说什么,落到她耳朵里都是狡辩,“我只需要你记住,以后不要来打扰三三的生活。”
“她在哪里?我想亲自和她说。”周义看郑翩跹的态度,就知道跟她解释没有用。
但这也是他作茧自缚——他嘴里的话,郑翩跹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郑翩跹这次直接不搭理他了,绕过他便往车的方向走,周义马上要去追,被阿九给拦下来了。
周义索性看向阿九,“三三在哪里?”
阿九对周义也没什么好脸色:“三三姓郑,郑家会安顿好她,不劳你一个外人操心。”
周义:“我是不是外人,你心里有数。”
阿九嘲弄地笑了一声,“周义,二小姐让你见孩子,是因为她善良,现在她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你在这里叫嚣什么?”
阿九丢下这句话,便转身上了车,周义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站在门口,无力地倚在了墙上,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虽然出院了,但周义的肺炎并没有完全康复,头晕咳嗽的症状还是比较明显。
七月初,纽約的气温高得离谱,太阳直射过来,周义的汗已经浸湿了身上的T恤。